奇妙地混合在一起。都枫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,它依旧带着余温,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。
他突然想起杏子瑶手机壳上的咖啡渍,想起父亲手册里的地铁图,想起太平湖站那个模糊的身影。无数线索像散落的拼图,开始在他脑海里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“得去太平湖站。”他咬了咬牙,把纪念票塞进怀表的盒子里,“父亲的秘密,天枢的阴谋,或许都藏在那个废弃的站台里。”
阳光越来越烈,晒得柏油路面发软。都枫整了整工装衬衫的领子,朝着与宿舍相反的方向走去——那里有去太平湖站的区间车,每天只有两班,末班发车时间是下午三点。
他不知道的是,星芒咖啡店的二楼,杏子瑶正站在百叶窗后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。她拿起手机,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发送的信息:
“鱼已入网,正在前往太平湖。”
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,她指尖划过手机壳上的咖啡渍,那道纹路突然亮起微光,像某种神秘的符咒。吧台下方,一个不起眼的花盆里,刚种下的种子破土而出,长出两片嫩绿的叶子,叶片上的纹路,与都枫父亲手册里的卦象,一模一样。
而在地铁调度室里,周默看着监控屏幕上都枫走向太平湖站的身影,狠狠吸了口烟,烟灰落在“1998年系统备份”的硬盘上。他拿起电话,按下一串加密号码,声音嘶哑:
“他去太平湖了……按计划进行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,像金属摩擦:
“确保他拿到‘木属性纪念票’,别让天枢的人抢了先。”
周默挂了电话,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地铁,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。搪瓷杯里的胖大海泡得发胀,把水染成了深褐色,像杯永远喝不完的苦茶。
都枫不知道,他走向太平湖站的每一步,都踩在别人布好的棋盘上。而那枚藏在怀表里的纪念票,像把钥匙,即将打开通往更深秘密的门。
巷子深处,一只黑猫蹲在垃圾桶上,碧绿的眼睛盯着都枫离去的方向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,像在哀悼,又像在预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