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的暗探甚至摸清了死士藏武器的地方 —— 琵琶盒的夹层里,内侍的宽袖中。
“陛下,李御史求见。”
王钺轻声禀报。朱允炆点头,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 —— 那里藏着营造司特制的袖珍手弩,能连发三矢,箭尖淬了麻药。
他在等,等这些人自己跳出来,好把这张毒网连根拔起。
李嵩果然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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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捧着酒杯,一步步走上御阶,声音突然拔高:“陛下!《考成法》苛待士人、扰乱祖制,臣请陛下废除此法,还朝堂清明!” 这话一出,席上顿时安静下来,丝竹声也停了。
侍卫统领周冲手按刀柄,怒视着李嵩:“大胆!竟敢在宫宴上妄议朝政!”
李嵩却不害怕,反而往前迈了一步,故意撞向周冲 —— 就在这时,乐师席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!
“砰!” 是琵琶盒摔在地上的声音。
一个穿青色乐师服的人猛地站起,从夹层里抽出短刃,刃上的毒在灯光下泛着青黑。“杀!” 他嘶吼着,扑向御座。紧接着,十几个内侍突然暴起,宽袖一甩,袖弩的 “咻咻” 声划破空气!
“护驾!” 周冲怒吼着拔刀,挡在朱允炆身前。
第一个死士的短刃砍来,周冲用刀格挡,火星溅起,却没防到另一个死士从侧面袭来 —— 短刃直直刺进他的左肩,鲜血瞬间染透了他的铠甲。
广场边缘也乱了!张伦带来的兵士突然拔刀,砍向身边的京营守卫。“不许动!” 一个叛军兵士嘶吼着,用刀架在翰林编修的脖子上,“谁敢反抗,就杀了他!” 女眷们的尖叫、臣子的惊呼、兵刃的交击声、垂死的惨嚎声,一下子盖过了刚才的喜庆,琉璃灯被打翻,火焰烧着了桌布,浓烟裹着血腥气,飘满了整个广场。
“陛下小心!” 徐妙锦花容失色,却死死攥住朱允炆的龙袍袖口,指节泛白。
朱允炆一把将她拉到身后,右手迅速抽出腰间的手弩 —— 就在这时,一个死士已跃至御阶前三步,短刃直指他的胸口!
“咻!” 手弩响了。
麻药箭正中死士的大腿,他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抽搐。朱允炆没停,又接连扣动扳机 —— 另外两个冲上来的死士,一个中了肩,一个中了腿,都倒在玉阶下。
可死士太多了。
刘太监带来的二十个人,加上张伦的兵士,足足有三百多人。
周冲的侍卫只有五十人,虽然个个精锐,但架不住叛军里应外合,防线像被撕开的锦缎,一寸寸往后缩。有个死士绕过周冲,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,短刃上的血滴在朱允炆的龙靴上 ——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宫墙外突然传来三声爆响!
“砰!砰!砰!”
不是弓弦声,不是火炮声,是燧发火铳的声音!
“是神机新军!” 有人尖叫起来。
朱允炆抬头,望向皇城东南方向 —— 那里的夜空被火光映亮,是格物书院和营造司的方向!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—— 那是沈敬安排的后手。
早在三日前,朱允炆就密召周朔 —— 神机新军的统领,让他带五百兵士,暗藏在皇城外围的胡同里,只等宫墙外的火铳信号就动手。同时,沈敬还组织了书院的学生和营造司的工匠,进行了半个月的护卫训练,给他们配了二十把试产的火铳,守在书院和工坊外 —— 他知道,叛党肯定会趁乱破坏这些朱允炆看重的地方。
果然,宫宴叛乱爆发时,朱承佑派去的亡命徒刚摸到书院门口,就被学生们用石头和火铳打了回去。“放!” 一个戴方巾的学生喊着,扣动火铳扳机,铅弹打穿了一个亡命徒的胳膊,他惨叫着滚在地上,其他亡命徒吓得不敢往前冲 ——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快的武器。
宫门外,周朔正率神机新军猛攻东华门。
“举铳!齐射!” 周朔吼着,手中的火铳冒着烟,身边的兵士排成三排,第一排射完退到后面装弹,第二排接着射,铅弹像雨点一样打向叛军。张伦的亲兵虽勇猛,却挡不住火铳的威力 —— 有的兵士刚爬上城门,就被铅弹打下来;有的想举刀反抗,胸口就多了个血洞。
“开门!” 周朔一脚踹开东华门,率人冲了进去,手中的长刀砍向叛军:“陛下勿忧!臣来了!”
广场上的叛军听到火铳声,又看到周朔冲进来,顿时慌了。有的扔下刀想跑,有的跪在地上求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