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约,想买都没门。”
她顿了顿,眼底闪过丝狡黠,像偷藏了糖的姑娘:“暗路是‘口碑’和‘悬念’。臣女已经托成国公、定国公府的女眷,把小镜和香皂当‘新奇玩物’,送给相熟的诰命夫人、名门闺秀。您想啊,这镜子照得清楚、香皂用着舒服,她们用过之后,哪还离得开?女眷们口耳相传,比咱们喊破嗓子吆喝管用十倍。另外,商号开业前三天,臣女打算只挂幌子,不摆实物 —— 幌子上就写‘皇家御制,镜鉴明晰’、‘凝香固华,玉肌生辉’,让路人看着心痒,越想看越不给看,吊足胃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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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祁镇听得眼睛发亮,指节轻轻敲着案面:“好一个‘组合拳’!既分了客户层,又懂用上层社会的口碑带节奏,还会玩‘饥饿营销’—— 你这脑子,比朕前世见过的不少策划都灵光。”
“陛下过奖了。” 钱锦云脸颊微红,却没露怯。
“就按你说的办。” 朱祁镇拍板,“开业那天,朕让内侍省派人去采买,就说宫里要添些新物件,给你再添把火。” 他话锋一转,指了指舆图上的红点,“定价呢?你心里有谱没?”
“回陛下,玻璃镜成本控制在二十文以内,臣女拟将普通小镜定五两银子,中型镜十两,镶银雕花镜或穿衣镜,定五十两到百两不等。香皂成本五文,定一百文一块。” 钱锦云答得流畅,显然早算过账。
朱祁镇心里盘了算 —— 这利润何止百倍?但他没反对,反而点头:“这个价定得准。眼下京里的勋贵就爱‘稀缺’,越贵越觉得有面子;普通富商咬咬牙也能买块小镜、一块皂,既显了身份,又不会觉得肉痛。” 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但记住,初期一定要控货源,别让市场饱和。等百姓都知道这东西好,再扩生产、降成本,慢慢让更多人用得上 —— 新政最终要惠及的,还是寻常百姓。”
“臣女明白。” 钱锦云郑重点头。
君臣二人又聊了半个时辰,从店员该怎么迎客,到账目该怎么记,连店铺柜台该刷什么颜色的漆都聊到了。看着钱锦云条理清晰的应答,朱祁镇心里踏实 —— 把商会这摊子事交给他,没选错人。
钱锦云正忙着给店员做培训,没料到暗处的箭来得这么快。
清晨的玻璃作坊刚开大门,老周就跌跌撞撞跑进来,脸白得像纸,声音都发颤:“钱主事!不好了!外面…… 外面都在传坏话!”
钱锦云手里的账本顿了顿,指尖攥紧了笔杆,面上却没慌:“别急,慢慢说。传什么了?”
“说…… 说咱们的玻璃镜是妖物!用了西域的妖法,照久了会摄人魂魄,还损阳寿!” 老周喘着气,咽了口唾沫,接着说,“还有香皂,说…… 说是用脏油脂混了迷药,用了会烂皮肤、被人控住心神!” 他说着,腿都有点软 —— 这谣言要是传开,作坊的货就全砸了。
话音刚落,王瑾的身影就出现在院门口,衣摆沾了点晨露,显然是刚从外面赶来。他走到钱锦云身边,声音压得低:“钱主事,西市和城东的店铺门口,昨晚就有地痞闲汉散布这些话。另外,都察院一早上收了十几封匿名状纸,告皇家商会‘用奇技淫巧惑众’、‘物料污秽引疫病’—— 这是有人故意针对咱们。”
钱锦云深吸一口气,冷风吹得她鬓发微动,却吹不灭眼底的光。她早料到会有反对者,但没料到对方来得这么快、这么狠 —— 谣言专挑百姓最忌讳的 “妖法”“疫病” 说,就是想一棍子把商会打死。
“能查到是谁在背后推吗?” 她问王瑾。
王瑾摇头,眼神冷得像冰:“散播谣言的都是些拿了钱的混混,问不出上线。但这时机太巧,手段也跟之前工地塌方时的流言像一个路子 —— 奴婢已经加派人手盯着马顺、张文博府上了,他们俩之前就反对新政,嫌疑最大。”
钱锦云点了点头,转向老周,声音稳了稳:“你先去作坊里安抚工匠,就说这是有人故意造谣,陛下早有安排,让大家安心干活,别被外面的话扰了心神。”
老周见她镇定,心里也踏实了些,连忙点头去了。
钱锦云再看向王瑾,目光坚定:“王公公,这事得立刻禀报陛下。另外,能不能请‘四海车马行’的人帮个忙?” 她解释道,“那是陛下之前授意整合的市井信息渠道,能快速把消息传出去。就说这玻璃镜和香皂是陛下梦中得‘天工开物’之法所造,镜能正衣冠、明得失,皂能洁身净心,是祥瑞之物 —— 谁再恶意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