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我的战场,在后勤(3 / 5)

来人心。也先的部落里,许多人都是见利忘义之辈,有奶便是娘。咱们用新币,成功买通了他们三分之一的中层人员。这些人,会替咱们精准地‘计算’也先的粮草动向。”

于谦倒吸一口凉气,心中涌起一阵波澜。他终于深刻理解,皇帝那句 “我的战场在后勤” 所蕴含的真正意义 ——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粮草调度,更是人心的巧妙算计、金钱的无形渗透、信息的激烈博弈。这是一场没有刀光剑影,却同样关乎生死存亡的残酷战争。

与此同时,西山工坊那幽深的煤窑密道里,徐小六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匠人封炉。真银币的模具已经被小心翼翼地藏进特制的铁箱,铁箱外裹了三层油纸,又精心涂抹了防水漆,确保万无一失。按照钱锦云的吩咐,这箱子将在今夜由徐月明派来的水兵秘密接走,走海路直送天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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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六哥,” 一个匠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满脸担忧地问,“咱们铸的这些银币,真的能拯救宣府的兄弟们吗?”徐小六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将一枚刚铸好的真币高高举到灯下。币面上的龙纹栩栩如生,威武霸气,龙鳞第三片上的 “安” 字微刻,在灯光下若隐若现,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使命。“能。” 他轻声却坚定地说,“这币流出去,买的不只是粮草,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。”

他小心翼翼地将币收进怀里,那里还藏着一枚假币 —— 是赵铁柱给他的,说是让他 “看清敌人的模样”。假币的龙鳞上,刻着一个触目惊心的 “死” 字。一真一假,一安一死,像两枚命运的棋子,被他紧紧地攥在手心,仿佛握住了整个战局的关键。

而在宣府前线,杨洪正静静地站在水泥堡垒的箭垛之后,手持望远镜,神情专注地观察着五里外的瓦剌大营。也先的骑兵在营外纵横驰骋,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,仿佛一片黑色的浪潮,随时准备吞噬一切。可杨洪的脸上,却没有丝毫惧色,反而透着一股从容与镇定。

“将军,咱们的粮草如今只够支撑三个月了。” 副将在一旁低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。“三个月?” 杨洪微微一笑,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笃定,“你太小看陛下了。你以为这堡垒里的粮草,只是咱们自己储备的吗?不,这粮草是‘借’来的。”

“借的?” 副将一脸茫然,满脸疑惑地问道。“从江南借的,从湖广借的,从天下各地借的。” 杨洪抬起手指,指向堡垒后那条新修的宽阔官道,“看见没?每日申时,必有粮车准时到达。无论风雨如何肆虐,从未间断。这哪里是运粮,这分明是‘还粮’—— 陛下将天下的粮仓,巧妙地连成了一个巨大的账本,咱们这儿消耗多少,别处便记录多少。等这场仗打完了,再慢慢归还。”

副将听得云里雾里,但他从将军那坚定的眼神中看懂了一件事:将军对这场战争充满了信心,这种信心,源自千里之外,那个稳坐在紫禁城里,在地图上精心画线布局的年轻帝王。

瓦剌大营中,也先同样在看着地图。然而,他的地图上,只有粗略的山川河流轮廓,就连宣府的七座堡垒都标注得残缺不全。“大汗,” 粮草官满脸愁容,忧心忡忡地说道,“咱们的粮草如今只够维持七日了。这本该是秋收的时节,可明军那些堡垒如同钉子一般,牢牢地扎在草原之上,咱们根本抢不到粮草啊。”

也先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盯着地图上一个空白之处。那里本该是明军的粮仓所在地,可他派人探查了三次,每次都扑了个空。“明人的粮草,究竟藏在哪里?” 他喃喃自语,眼中满是疑惑与焦虑。

他不知道,他的粮草官,昨夜刚刚收下一袋新币。那袋里,除了白花花的银子,还有一张小纸条,上面赫然画着明军粮仓的 “位置”—— 当然,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,是假的。

而送出这袋新币的,是一个在明军俘虏营里 “侥幸逃脱” 的瓦剌小卒。那小卒的真名叫王狗子,本是宣府本地人,三年前被也先掳走,今年又被明军 “救回”。暗地里,他却是王瑾精心布下的一枚棋子,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,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战争还未真正打响,后勤的大网,却已经悄然勒紧了也先的脖子,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困境。

紫禁城里,朱祁镇正对着一张巨大的 “后勤动态图”,全神贯注。图上,数百个小木牌在轨道上有序移动,每一个木牌,都代表着一个粮站、一支车队、一座仓库,仿佛是他指挥千军万马的棋子。

“陛下,” 王瑾在旁轻声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