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把柄，而且敢在这种时候直接摊牌！继续逼迫，皇帝万一鱼死网破……

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钟，石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，只是笑声有些干涩：“陛下说笑了！曹吉祥那奴才，办事不力，回头老臣定好好教训他！至于京营之事……既然陛下已有决断，老臣……老臣自然以陛下马首是瞻！养伤期间，定当约束旧部，绝不给陛下添乱！”

他选择了暂时退让。在弑君嫌疑和外部压力的双重作用下，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彻底翻脸。

林锋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，知道这一关暂时过去了。他放下茶杯，站起身：“将军深明大义，朕心甚慰。好好养伤，待将军痊愈，朕还需倚仗将军，扫平瓦剌，扬我大明国威！”

说完，他不再停留，转身离去。

走出石亨府邸，夜风一吹，林锋然才发觉自己的内衫已被冷汗湿透。刚才那片刻的对峙，凶险程度不亚于战场搏杀。

“陛下，回宫吗？”来福低声问。

林锋然摇了摇头，目光投向漆黑的夜空：“去德胜门。”

他要去亲眼看看那里的情况，也要让守城将士看到，皇帝与他们同在。

就在林锋然的马车驶向德胜门的途中，一匹快马从相反方向疾驰而来，马上骑士浑身浴血，几乎是滚落马下，被侍卫扶起后，嘶声喊道：

“急报！通州……通州失守！瓦剌前锋已过通州，直扑京师！最多……最多一日，便可兵临城下！”

林锋然的心，猛地沉了下去。最后的缓冲地带，没了。

（第24章 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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