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意思,你心里门儿清!从魔都到京城,再从京城追到粤省,现在追到这海岛上,我郑芝儒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?”
江玖珊停下脚步,转回身。
脸上的笑容淡了点,眼神变得清亮,甚至有点直接得吓人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“郑芝儒,”她连名带姓叫他,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,“一起散散步,看看海,聊点开心的,不挺好的吗?”
她踢了踢脚下的沙子,像个顽皮的孩子。
“为什么非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?我喜欢现在这样,自由自在,没负担。”
她看着他,眼神特别坦然,也特别坚定:“你送东西,我谢谢你。欣赏完了,心意领了。但也就谢谢而已。别让它绑着你,更别想来绑着我。明白?”
一阵稍大的浪打过来,清凉的海水漫过他们的脚踝。
凉意让郑芝儒忍不住一激灵。
他愣了几秒,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、软硬不吃,却偏偏让他越来越上头的女人,突然嗤一声笑了出来,带着点自嘲,也带着点释然。
他“啪”地合上首饰盒,随手塞回裤兜里,动作恢复了之前的潇洒。
“成。你说得对。”他耸耸肩,又变回了那个看似玩世不恭的郑家二少。
“是我想多了。走吧,天都黑透了,我记得刚才我们路过了一个挺有格调的小酒吧,请你喝一杯,总行吧?这个不‘绑着’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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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江玖珊立刻又笑靥如花,好像刚才那句直接戳心窝子的话不是她说的,轻松地拍了拍手,“走吧,郑少请客,我得点杯贵的!”
两人继续并排走着。
但中间隔着的距离,礼貌得能再塞下一个人。
脚下的沙子被踩得咯吱作响。
潮水声一阵一阵,永不停歇。
郭少云见两人拉扯着走远,这才从暗处走出来,深深呼了一口气。
(→_→) 老郑这人,看来这次是真栽了,对江玖珊是动了真格的上心了。
他都能感觉到郑芝儒那股子前所未有的认真劲儿。
郭少云找了块平坦的礁石,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,面朝大海坐下。
如果此刻有一个高空视角,就会发现,以郭少云所在的这块礁石为核心,周围看似静谧的树林、沙滩阴影处、甚至不远处的海面上的渔船,至少有六七个伪装极好的暗哨,正保持着高度警惕。
现在的安保工作,郭少云全权丢给了胡利去头疼,他乐得清闲。
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,他的思绪却飘回了刚才别墅前,赵绮梦泪流满面的样子。
这应该是自己第二次见到她流泪吧?
第一次,还是姥姥生病住院,她吓得不行。
她一直那么坚强,那么独立。
和自己相处,她懂事得让人心疼,从来没有那些小女生的“作”和无理取闹。
在工作上,他见过她雷厉风行,发火训人时气场两米八,但她很少把工作中的负面情绪带回家。
怎么说呢?
她完美得……几乎不像个真人。
郭少云的目光投向漆黑的海面,眼神变得深邃。
赵绮梦的出现,让他这个两世为人、内心早已沧桑得像块老腊肉的“大叔”,再次尝到了那种久违的、懵懂的、不顾一切的、勇敢的爱情滋味。
他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心里隐隐有些害怕。*
害怕这份完美不真实。
害怕哪一天,会发现她也有无法忍受的缺点。
但时至今日,看着她在父母面前那压抑不住的眼泪,他全明白了。
她不是完美!
她只是……始终都活在那种不安全感里。
那是一种要拼命讨好自己、讨好自己家人,生怕失去,所以加倍努力维持的美好。
她在怕。
她内心深处,一直在害怕。
害怕重蹈覆辙,再次经历她父母当年分开时,那种被抛弃、被遗忘的撕心裂肺的痛苦。
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经营着他们的关系,用她的“完美”来构筑一道防线,保护自己,也保护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想到这些,郭少云心里那点因为看到她为别人流泪而产生的微妙情绪,彻底烟消云散,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一股想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、告诉她“别怕,有我在”的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