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象,才轻轻掀开被子,翻身上床。
床垫微微下陷,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边,伸出手臂,轻轻拥着她入睡。
南造芸子似是感觉到了什么,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。
李季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,紧绷着的神经不敢有半分松懈,要知道,他枕边之人可是号称帝国之花的南造芸子。
一觉醒来,已是日上三竿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,在地板上投下光影,房间里暖意融融。
南造芸子被窗外街道上的喧嚣声吵醒的,她缓缓睁开眼,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眼神还有些迷茫。
她下意识地甩了甩头,柳眉瞬间紧蹙起来,眉宇间布满了疑惑,随即,她的指尖轻轻头揉着太阳穴。
以她的身体素质和多年的特工训练,睡眠向来浅而警觉,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。
可昨晚睡得却如此沉,一丝防备都没有,有些不合常理。
更让她疑惑的是,头部隐隐传来一阵钝痛,像是被人从脑后敲了一闷棍,昏沉感挥之不去,连带着眼前有些发晕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,又扫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‘相川志雄’。
脑海中回忆起昨晚的片段,西餐厅的牛排红酒,百乐门的灯红酒绿,饭店客房的狂风暴雨。
她柳眉紧蹙,难道是自己昨晚喝多了酒?
但不应该啊,以她的酒量不至于出现这种状况。
南造芸子思忖片刻,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,遂轻轻掀开被子下床,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走到窗边拉开窗帘。
窗外的街道已经热闹起来,黄包车穿梭往来,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。
一派市井繁华的景象,也是十里洋场独有的风情。
南造芸子慵懒伸了个懒腰,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自得。
她拿起梳子,慢慢梳理着长发,眼神偶尔会瞥向还在睡觉的‘相川志雄’。
相川志雄是一个强大的勇士,表面上温和儒雅,实则粗鲁残暴。
但她就喜欢这种类型的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。南造芸子回头,看见他已经醒了,正揉着眼睛坐起身,眼神带着刚睡醒的惺忪。
“醒了?”南造芸子轻笑道。
李季扫了南造芸子一眼,见她正在梳妆打扮,笑道:“你昨晚睡得好吗?”
“挺好的。”
南造芸子收回目光,继续梳理头发,轻声道:“就是昨晚喝的有点儿多,现在头还有点晕。”
李季心中了然,脸上却不动声色,笑着说道:“我帮你揉一揉。”
他说着,掀开被子下床,走到她身边,伸手自然地帮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,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廓,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,接着轻轻按她的太阳穴。
南造芸子眼神温柔似水,一颗心仿佛都快要化了,要知道,相川君很少有如此温柔的一面。
按了一小会儿。
“谢谢相川君,我好多了。”南造芸子道。
李季点点头,没再多说,转身去了洗漱间。
很快,里面便传来了水流声。
南造芸子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,轻轻舒了一口气,也不知道为什么,相川君哪怕轻轻碰她一下,都能让她产生一种悸动。
洗漱完毕。
两人各自穿戴整齐。
南造芸子容光焕发,合体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,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,看上去美艳动人。
“走,回特高课。”李季道。
南造芸子点点头,跟着他走出房间。
下楼时,前台的伙计已经换了人,见他们下来,连忙热情地打招呼。
李季退了押金,带着南造芸子出了饭店。
街上阳光正好,温暖而不灼热。
李季和南造芸子上了停在路边的小汽车,依然是南造芸子驾车,他坐在副驾上。
汽车启动。
平稳地行驶在法租界的街道上。
道路两旁的洋楼风格各异,绿树成荫,与日占区的压抑氛围截然不同。
南造芸子一手握着方向盘,一手抓着档杆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