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7章 哭得像丢了全世界(1 / 2)

我盯着那几个字,愣了足足一分钟,心口像是被人掏了个洞,风呼呼往里灌,空得发慌。

葬礼上,人来人往,哭声一片。

可我站着,眼睛干干的,一滴泪都掉不下来。

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。

可就在今天,站在这排队的人群里,一股熟悉到骨子里的香气猛地撞进鼻子——胡辣汤!那个味儿,浓烈、辛辣、带着点糊香的烟火气,瞬间像一把钥匙,捅开了我压得死死的记忆。

眼泪,哗地一下,全涌出来了。

我站那儿,一动不动,任它们淌。

外公不在了。

再也没人牵着我的手,早起排队买一碗汤。

再也没人笑着骂我:“慢点喝,烫嘴!”再也没人把最后一口肉丸让给我。

我蹲下来,把脸埋进膝盖,哭得像丢了全世界。

“你还好吧?”

一个声音轻轻响在耳边。

我猛地一惊,这才回神——我在排队,还在哭,真丢人。

赶紧抓起衣袖胡乱擦脸,红着眼抬头,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,捏着一叠纸巾递过来。

那人个子很高,背光站着,轮廓挺括。

我一愣:“……是你?”

“嗯?”他歪了下头,有点懵,“我们见过?”

“没见过。”我吸了吸鼻子,“但你去年在酱大骨店,想让我帮你下单,说你把金毛的那份给吃了。”

“哎哟!”他恍然大悟,咧嘴笑了,“原来是你!那个天天点两份的人?”

“嗯。”我接过纸巾,道了谢,擦干净脸,“到咱了。”

他朝前走,我没多想,跟了上去。

买了热汤和油馍头,一转身,看见他对面正好空着个座位。

我犹豫了一秒,挪了过去。

他压根没用勺,端着碗直接猛灌,“呼噜呼噜”响得跟喝水一样。

看见我坐过来,他抬头笑了:“这玩意儿真带劲!辣得我脑门冒汗,头一回喝这么地道的。”

“这是我们那儿的早饭。”我说。

“哇哦,那你小时候是不是顿顿都吃?”

“对。”我低头舀了一勺,热气模糊了眼睛,“小时候,外公天天带我来,说喝一口,一整天都暖和。”

店里新菜要上灌汤包。

苗侃把大伙儿聚到一块儿,清了清嗓子:“听好了,做灌汤包,三件事必须盯死——”

“第一,肉只用后腿瘦的,肥的别碰,腥。”

“第二,面团,必须是死面,一点酵母都不能加。

要薄,但不能烂,得像皮筋一样拽得住。”

“第三,馅里只放姜末,葱?别提。

肉得打到能拉出丝,还没断。”

大伙儿低头记,连喘气都轻了。

“其实吧,灌汤包没那么玄乎。

你真用心,它就不会辜负你。”

他说话时,手里抓着面粉,凉水一泼,边搅边揉,面团渐渐软下来。

再添粉,再揉,硬了就沾水继续搓。

三硬三软,来回折腾,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案板上。

最后那团面,白得发亮,软中带韧,像活着的云。

楚西南忍不住上手,结果一捏——裂了,软塌塌,像团烂泥。

他脸色瞬间灰了。

我以前还觉得自己和面算个中高手,这下好了,当场打回幼儿园。

他差点想钻进垃圾桶装麻袋。

苗侃瞅他一眼,笑了:“和面?没捷径。

就是干。

干到手有记忆,闭眼都能摸出劲儿。”

徐若明在边上点头:“我五岁开始揉面,每天十六小时,揉了二十年。”

楚西南:“……”

行,我每天待厨房十小时,算个屁。

肉剁成茸,料理机嗡嗡响,像在唱歌。

加料酒、生抽、姜末、盐,顺时针搅,搅得黏稠拉丝,再一小勺一小勺倒进骨汤,搅啊搅,搅到汤和肉彻底分不开。

“不用皮冻?”楚西南忍不住问。

“加汤就够了。”苗侃头也不抬,“味儿更透,更干净。”

面团擀开,薄得能透光。

馅儿一舀,他忽地背过手,十指翻飞,眨眼工夫,一只包子稳稳落在案板上。

圆溜溜,褶子像花瓣,一圈挨一圈,匀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