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古宅藏尸(1 / 2)

密室里,寒意刺骨,比想象中还要阴冷,那股冷意直往骨髓里钻 。

供桌上,七盏铜灯呈北斗状排列,灯油早已干涸,只剩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。

可就在我们靠近的瞬间,最末一盏灯竟毫无征兆地窜起幽蓝火苗,那火苗诡异摇曳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。

棺材上符咒的颜色如鲜血般夺目,历经六十余年,依旧鲜艳欲滴,好似刚刚写就。

当我们缓缓推开棺盖,“嗖”的一声,无数银丝从棺椁四角弹射而出,在朦胧月光下泛着如同蛛网般的荧光。

仔细一看,竟是浸过尸油的头发,黏腻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
棺材里那个白骨,颈间挂着枚玉蝉,温润的光泽在这阴森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
我刚要凑近细看,莫叔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他的手冰凉且颤抖。

与此同时,他手中颤抖的手电光缓缓指向密室穹顶,只见上百具森白骸骨呈放射状嵌在砖缝里。

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被精准地凿出硬币大小的孔洞,黑洞洞的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恐怖遭遇。

不知何时,墙上原本神秘的符号变成了暗红色,如同鲜活的生命一般,顺着砖缝蜿蜒流淌。

紧接着,供桌上的铜灯竟接连自燃,幽蓝火焰中飘起缕缕青烟,渐渐凝聚成二十多个模糊的人形,似有若无,在黑暗中若隐若现。

我后背紧贴潮湿的砖墙,惊恐地发现那些符号根本不是颜料,而是永远新鲜的血。

正从头顶骸骨的眼眶里汩汩渗出,顺着墙壁滑落,在地面汇聚成一滩诡异的血泊。

我们俩对视一眼,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不祥预感。

电筒的光束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晃不定的阴影,莫叔摸到棺材边缘的手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。

那些暗红色的符号,竟像活物般在木纹间迅速游动,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。

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,只觉他指尖的温度比棺木还要冰凉,急切道:“别碰!这些是血咒。”

就在这时,腐臭气息中忽然泛起一丝奇异的檀香,诡异而诱人。

紧接着,棺材里的白骨发出细碎的“咔嗒”声,在我们惊骇的目光中,那具穿着蓝布碎花衫的骸骨竟缓缓抬起右手,食指骨节诡异地指向密室东北角。

墙角堆着半人高的陶瓮,每个瓮口都封着褪色的黄符,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摇摇欲坠。

“啪!”最顶端的陶瓮毫无征兆地炸裂,浑浊液体裹挟着一团黑影溅到地上。

莫叔反应极快,军刀瞬间出鞘,刀尖挑起的,竟是个蜷缩的侏儒干尸,其皱缩的皮肤上布满针孔大小的黑点,密密麻麻,让人头皮发麻。

更多的陶瓮开始剧烈震颤,符纸在潮湿空气里卷曲剥落,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瓮而出。

“退后!”我大喊一声,迅速甩出三枚铜钱钉入地面,而后拉起莫叔就往地道口狂奔。

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,还有某种粘稠的爬行声紧紧追随,似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。

我踉跄着回头,只见无数团黑影正从瓮中涌出,那些干尸侏儒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磷火,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。

逃出古宅时,已是深夜,惨白的月光将荒草染成银白,四下寂静得可怕。

我瘫坐在枯井边,大口喘着粗气,这时,发现档案袋里滑出一张泛黄的信笺。

居然是当年办案警察的绝笔:“他们回来了,祠堂地窖的镜子千万别......”

最后几个字被褐色的血迹晕染,模糊不清,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恐惧和秘密。

莫叔擦拭着军刀上的黏液,面色凝重:“六十年,正好是血咒轮回之期。”

他刀尖指向远处山坳,那里隐约可见祠堂飞檐,“当年办案者恐怕不是放弃,而是被灭口了。”

夜鹫的啼叫划破死寂,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摸向祠堂。

途经的稻田漂浮着蓝荧荧的鬼火,星星点点,稻穗间缠着褪色的红绳,每走百步就能看见倒插在土里的锈剪刀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
我突然停下,猛地捂住莫叔的鼻子,急促道:“别呼吸。”

浓雾不知何时弥漫开来,迅速笼罩了四周。

雾中,缓缓浮现出十三个提着白灯笼的人影,他们身着六十年代的靛蓝布衫,脖颈都以诡异的角度向右扭曲,姿势怪异而恐怖。

最前面那人提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