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瞅着身旁的男人怒火中烧,准备再添一把过火,从怀里掏出那个香囊,直接扔到了桌上,大声叫嚷着“我房间……”。
大哥捡起香囊,仔细端详,果然是姑姑随身带的合欢花。
他让人带着那些物证直接去了饭厅,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那对男女,声音冰冷地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女人瞧着昨晚留下的那些秽物吓得瘫倒在地,“明明都处理掉了的,为什么……”
男人还在试图狡辩,可面对铁证如山,他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。
最终两个人背着行李被大哥让人撵了出去,一旁的父亲不由得叹气:“儿啊,别气,你姑姑这是被父亲宠坏了,不知道天高地厚,赶走了好啊,咳,都是为父识人不清,给莲儿找了这么个狗东西。”
“父亲你回房休息,今儿我让王婶陪莲儿睡。”
“好,刚回来就遇到这糟心事,别太累了,早些睡。”老人家步履蹒跚,在仆人的搀扶下回了房。
暮色昏沉,屋内烛火摇曳。“莲儿,你是不是都看见了?他们在这屋里……”
大哥脚步匆匆跨进门,紧挨着我坐下,急切地拉过我的手,压低声音盘问,目光中满是探究。
“嗯嗯嗯嗯嗯……”我忙不迭地点头,脖颈都因用力而微微发红,生怕他瞧不出我虽痴傻,心里却跟明镜似的。
大哥眼眶瞬间泛红,猛地将我紧紧搂入怀中,自责与懊悔如潮水般翻涌:“都是哥哥对不住你,若不是早些年你为救我,落水磕坏了脑袋,又怎会被那个畜牲这般羞辱!”
他的声音带着哽咽,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痛痛飞,痛痛飞。”这是原身惯常的安慰话语,我抬手,轻轻抚着他的后背,动作轻柔。
原来是后期病变,并非天生如此。看来找出当年的罪魁祸首,有一线希望。
“今儿,让王婶子陪你睡好不好?”大哥稍稍松开我,脸上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神情。
“不要……”我小嘴一撅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满心的不情愿都写在脸上。
“那哥哥给你讲故事,哄你睡着后再走,好不好?”他的语气愈发温柔,像哄着自家的小闺女。
我乖巧地点点头,脆生生地回了句:“好。”
大哥抱着我躺到床上,缓缓讲起那个古老的传说:“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个大户人家,生了个可爱的儿子,可惜体弱多病,老爱犯毛病。这家主人病急乱投医,抱回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挡灾,没想到,这法子还真灵……”
听着听着,我心里泛起一阵怪异,哪有人睡前讲这种故事的?
“小狸,这大哥有故事。”我在心底悄悄唤道。
“他有没有故事我不知道,你该睡觉了。你真希望这个男的睡你旁边哄你?”小狸的声音带着几分促狭。
“?得,如果有个亲哥这么对我,我也愿意装傻一辈子,多自在惬意。”我撇撇嘴,暗自腹诽。
“呵,你哥正在望穿秋水,等你回家共赴巫山云雨……”小狸又开始口无遮拦。
果真是个不正经的色猫,八成是在龙萧山跟着破灵看艳情小说,把脑袋烧坏了。
这一夜,我睡得格外安稳。
次日清晨,阳光才刚透进窗户,我就早早起了床,开始翻箱倒柜。
“一大早的,脑袋真被哄傻了?找什么呢?”
小狸打着哈欠,从手环里慢悠悠地飞出来,一脸嫌弃地看着我。
小狸心里可不痛快了,小声嘟囔着:“哼,挨千刀的狗男人,把人哄睡了,居然还厚着脸皮陪睡,害得我没能窝小宝怀里,下次你再敢碰她的手,剁了你的爪子丢后山喂狗。”
“当然是找我不傻的证据啊。你想啊,原身前12岁可是个正常人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说不定藏着墨宝之类的,肯定放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。”我边翻找边解释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我把化妆盒子翻了个底朝天,除了些华美的头饰,就只剩一枚玉佛陀,啥也没找到。到底藏哪儿了呢?
“你凭什么确定原身有藏墨宝的习惯?”小狸瞧着我手忙脚乱的滑稽模样,忍不住调侃。
“当然是这大院里那些墨宝的印章,都出自这位大小姐之手。”我得意洋洋,从化妆盒的隐藏夹层里取出那枚刻着“李青松”的刻章,在小狸面前晃了晃。
“啧,这与将来的案子有啥关系?”小狸满脸疑惑。
“说不准呢,李青松可是原身的爷爷,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