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光消散后,恢复全部记忆的桃心儿疯了,复仇的种子野蛮生长。
她曾经最爱的那个女人却为了钱背叛了他们,引诱她去河边,被那些刽子手抓走。
“杀了她,杀了她。”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叫嚣着,沸腾着。
突然她的眼睛变得血红,嘴角弯起一个傲人的弧度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都下地狱吧,去陪我的光……”
电影院内放着怀旧的电影《泰坦尼克号》,我依偎在司马懿怀里吃着新出的黄油年糕。
“留小玄子和小狸两个人在隔壁看《驯龙高手》没事吧?”
司马懿摸着我柔软的发丝,淡然一笑,“放心,不会有事的,专心点,我们在看爱情片。
”Oh you jump I jump.
对,我们一起 jump.
突然一阵轰鸣!
放映厅的灯光在断裂声中骤然熄灭,我咬着年糕的牙齿突然磕到了硬物,低头看见司马懿手指间缠绕着银白色的傀儡线。
那线正穿过座椅缝隙,在木地板上织出蛛网般的荧光纹路。
“嘘!”他的指头按在我唇上,瞳孔里倒映着后排座翻涌的黑雾。
我听见隔壁小玄子惊呼,“停电了……”,紧接着是小狸的怒骂:“靠!谁把爆米花塞到我的尾巴里了,可真黏糊!”
桃心儿的笑声从天花板瘆下来,像生吞刀片般沙哑。
“亲爱的妈妈……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迷人的气泡音,“当年,你把我骗到河边时有没有想到会有今天?”
前排传来女人的尖叫,我勉强辨认出那个蜷缩在情侣座上的身影。
烫着波浪卷的女人,正把年轻的男友推到身前,指甲深深地掐进对方后颈。
她耳垂金属耳钉晃得刺眼,和桃心儿旗袍上地银线曼陀罗一模一样。
“心儿?”女人声音带着令人作呕地甜腻:“你听妈妈解释,当年是你爸爸逼我的……啊!”
荧光傀儡突然刺向年轻男人咽喉,他的头颅像泄气的皮球瘪了下去。
露出塞满的稻草和蜈蚣。
桃心儿身影从天花板倒垂而下,旗袍上的曼陀罗越发的艳丽,指尖滴落的不是血,而是泛着尸臭的福尔马林。
“解释?”她歪着头,发丝滴着防腐液,“你把我的尸体卖给傀儡师时,可没有给过我解释的机会。”
线轴在掌心转动,女人的手腕突然被扯到了身后,发出令人牙酸的脱臼声。
我看见她后颈有块月牙形的胎记,和桃心儿身后的形状分毫不差。
隔壁传来玻璃震碎的声响,小狸举着拖把踹开了连通的门,身后跟着抱着夜煞玩具的小玄子。
“夭寿了啊!”小狸尾巴炸成了蒲公英状,“她在把人做成香蕉人!司马先生,您倒是管管啊。”
司马懿轻笑一声,指尖的傀儡线收紧。
桃心儿的动作骤然停滞,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老电影。
女人趁机挣脱了束缚,连滚带爬冲向安全出口,却在触摸到门把手时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她的掌心在融化,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虫群。
“妈妈,你果然早就死了。”桃心儿的声音突然变轻,线轴上缠绕的黑发簌簌掉落。
我这才发现女人的脸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缝合的傀儡面皮,“原来你和爸爸一样,早就被做成了香蕉人。”
“不!”傀儡女人的脸从嘴巴开始裂开,露出里面操控的银发少年,正是安总中失踪的变态电锯侏儒狂人。
他嘴角渗着黑血,傀儡线从七窍穿出,“是她逼我的,说你会杀了所有人……”
放映厅的应急灯突然亮起,泰坦尼克号的海报在墙上投下诡异阴影,Jack和Rose的笑容扭曲成尖叫的鬼脸。
桃心儿的指尖抚摸过母亲的脸,那些缝合突然绽开,掉出半颗腐烂的心脏,和董光怀表里的半颗拼成了完整的心形。
“光……”她低唤着,眼泪滴落在心脏上,绽开绚丽的蓝色火焰。
银发少年发出破碎的呜咽,所有的傀儡线同时绷断。
我看见桃心儿的身体开始透明,像被雨水打湿的纸人,两半颗心脏在她心口融合,发出耀眼的金光。
“光……原来我们才是该被超度的亡灵。“她转身看向我,眼中的血咒退成了清澈的琥珀色,”替我告诉贤儿……妈妈爱他。”
话音未落,她化作千万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