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章 两面夹击(1 / 2)

“降者不杀!”兰云的吼声在街巷里回荡。

东陵国的士兵哪见过这阵仗,有的举着刀还没劈下来,就被骑兵用刀柄敲晕;

有的干脆抱着头蹲在墙角,嘴里念叨着“天兵下凡了”。

不过半个时辰,城头的旗帜就换了颜色,太子叉着腰大笑:“兰将军,这比咱们在沙盘上推演的顺多了!”

兰云正在城楼上写战报,笔尖蘸着墨抬眼笑:“顺是顺,就是侍郎大人那出‘冰上华尔兹’,怕是要成敖鲁古雅人口里的神话了。”

正说着,沈小宝揣着符咒跑上来,脸上还沾着荧光粉:“将军,阿尔山的消息怎么放?要不要学先祖当年,让信使骑着最快的马去?”

“不用,”兰云把战报折好塞进信筒,“让俘虏去报信,就说东陵国换了主人,阿尔山的骑兵要是想尝尝冰上打滚的滋味,咱们随时等着。”

风从城头刮过,带着河冰融化的清冽气息。

远处的内根河上,那串木鱼还静静泊在冰面,像一群刚跳完舞的精灵,等着听捷报传来的回音。

唐国营帐内暖炉正旺,鼠宝捧着半块烤红薯蹲在毡垫上,圆滚滚的身子随着咀嚼一颠一颠,小爪子上沾着焦黑的糖渣,连鼻尖都蹭得黑乎乎。

忽然间,“咚——咚——”的羯鼓声炸雷似的撞进帐内,小家伙吓得浑身一激灵,红薯“啪嗒”摔在地上,滚出老远。

它俩后腿一软瘫坐在地,两颗大门牙不受控制地打颤,“咯吱咯吱”响得像在磨爪子,小肚子里仿佛钻进了百八十只热锅上的蚂蚁,疼得它抱着肚子原地转圈,最后“吱”一声蹿起来,四爪并用扒住墨情的衣襟,把圆脑袋埋进她怀里,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屁股,还在那儿一抽一抽地抖。

墨情低头揉着它的背,指尖刚触到小家伙紧绷的脊背,就听见帐外传来压低的耳语。

那个和将军有八分相似的男人正对着身旁的女人挑眉:“好戏开场了,这出戏,可得演得真些。”

说着便往地上一躺就开始嚎:“哎哟……疼死我了……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
那嗓门直穿帐顶,连暖炉里的火星都震得跳了跳。

墨情故作惊慌地扑过去,裙摆扫过矮几带倒了茶杯,水渍溅在男人衣襟上:“殿下这是怎么了?奴家明明已为您解了蛊毒,怎会突然腹痛如绞?”

男人疼得额头冒汗,手死死攥着她的衣袖,声音都在打颤:“墨儿……快救我……疼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
墨情“慌忙”抓起外披往身上一裹,披帛歪歪扭扭挂在臂弯,踩着绣鞋就往外冲。

帐外两个守卫正探头探脑,见她出来忙问:“墨儿姑娘,帐里将军怎地疼成这样?难不成这鼓声有古怪?”

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胡族男人正蹲在鼓边,闻言捻着胡须怪笑:“这鼓点可是咱秘制的‘锁心调’,专为拴住他的魂儿!姑娘多在他耳边念叨念叨,劝他归顺东陵国,投靠咱们殿下,才算识时务哟。”

“放屁!”

帐内突然炸出一声怒喝,门帘被猛地掀开一角,露出半张冷汗涔涔的脸。

那男人一手抵着门框,身体疼得像虾米似的蜷缩着,却仍梗着脖子啐道:“想让本王降那个草包皇子?他也配提鞋!”

“哟,骨头倒硬!”

八字胡拍着羯鼓站起来,竟踩着滑稽的步子跳起胡旋舞,鼓点打得更急,“霸波尔,给老子使劲敲!看他能撑到几时!”

话音刚落,门帘后的人影猛地一晃,“咚”地倒了下去。墨情“惊呼”着冲进去,扑在榻边使劲摇晃:“殿下!殿下您醒醒啊!快睁眼看看我!”

帐外传来压低的兴奋声,是那个瘦高个在跟同伴嘀咕:“成了成了!如花,快放信号弹,让兄弟们杀进来!”

“急啥?”被叫做如花的汉子摸了摸腰间的钱袋,笑得一脸狡黠,“那帐里的人喝了咱掺了料的高汤,不到明日晌午醒不了!走,先去太子帐里捞点好东西,我家那口子最爱中原的珠花,带回去保准她笑得甜!”

“还是如花哥想得周到!”

另一个声音附和着,三个黑影从怀里摸出黑布罩住头,罩子边角在鼻子底下打了个歪歪扭扭的死结,活像三只偷油的笨熊,踮着脚往侧帐溜去。

帐内,墨情脸上的惊慌瞬间褪去,她小心翼翼抱起四脚朝天晕过去的山兔,指尖轻轻抚过它抽搐的耳朵,冷声道:“大人,这些杂碎把兔子都折腾晕了,咱们定要他们扒层皮!”

蹲在暖炉边的鼠宝正捂着肚子哆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