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东废弃工厂的铁门锈得连合页都快掉了,林墨带着父亲、守石门人,抱着元宝和母鼠,牵着弟弟站在门口时,怀里的怀表“咔嗒”
响得几乎要跳出来,表针死死指着工厂深处,红光浓得像化不开的墨——影阁余党的气息混在机油味里,还裹着股淡淡的邪气,显然“噬魂阵”
已经布好了。
“这工厂以前是造农机的,里面全是废弃的机床,余党肯定把阵眼藏在机器后面。”
父亲举着聚灵佩残片,残片边缘泛着微弱的绿光,“而且刚才路上我给王婶了消息,她带着街坊们在工厂外围守着,要是有情况,他们会从后门支援。”
母鼠突然从林墨怀里探出头,对着工厂里“吱吱”
叫了两声,银须直竖——灵视里能看到,工厂大厅的中央,十几根生锈的钢管围成个圈,圈里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,正是“噬魂阵”
的阵眼,旁边还站着三个穿黑衣服的余党,手里举着黑色的瓶子,像是在往阵眼里倒东西。
“走,从侧门绕进去,别惊动他们。”
林墨刚要往侧门走,怀里的弟弟突然指着正门的门缝(专属提示:“门缝里有绳子,一推就会触陷阱”
)。
他蹲下来一看,果然见门缝里藏着根细麻绳,一端系在门后的根钢管上,另一端连着个装满黑色粉末的布袋——是余党设的“扬尘陷阱”
。
“你这陷阱也太敷衍了!”
林墨对着工厂里喊,“麻绳都露在门缝外,还敢说能触陷阱?我家弟弟系鞋带的绳子都比这藏得好!”
说着就用守石门人的玉杖对着麻绳挑了挑,“哗啦”
一声,布袋掉在地上,黑色粉末撒了一地,竟是些磨碎的chara1(木炭),还混着点面粉——连劣质墨粉都舍不得用!
工厂里传来余党的怒吼:“林墨!
你别得意!
等会儿进了噬魂阵,你们的灵气都会被吸光,变成废人!”
林墨没理他,带着众人从侧门绕进去,刚进工厂,就见大厅两侧的废弃机床旁,挂着些黑色的布条,上面画着鬼画符似的符号,风一吹就晃,还掉黑渣——是用墨汁涂在破布上做的“噬魂幡”
。
“噬魂幡?我看是破布幡吧?”
林墨指着布条,“你这布都破得露洞了,墨汁还掉渣,真的噬魂幡会泛黑气,你这幡怎么一吹就掉毛?我家擦桌子的抹布都比这整齐!”
三个余党气得转过身,中间那个高个子举着黑色的瓶子喊:“你懂个屁!
这是‘上古噬魂幡’,用阴邪气泡过的!
再啰嗦,我就把‘噬魂水’倒进阵眼,让你们进来就被吸成干尸!”
说着就想拧开瓶盖,母鼠突然从林墨怀里窜出去,对着他的手猛扒——瓶子“哗啦”
一声掉在地上,里面的“噬魂水”
撒了一地,竟是些兑了墨汁的自来水,还飘着点树叶!
“露馅了吧?”
林墨举着怀表冲过去,金色光芒瞬间笼罩住高个子,“连自来水兑墨汁都敢当噬魂水,你这余党也太不专业了!
影阁是不是连买颜料的钱都没有了?”
高个子想挣扎,守石门人用玉杖对着他的腿弯一敲,他“扑通”
一声跪了,怀里的黑色布袋掉出来,滚出几张贴着“噬魂符”
的黄纸——纸是用作业本撕的,上面的符画得歪歪扭扭,还蹭着点铅笔印,显然是临时画的。
“你这噬魂符是用作业本画的吧?”
林墨捡起黄纸,“纸边都没剪齐,还蹭着铅笔印,真的噬魂符会泛红光,你这符怎么一揉就破?我家弟弟画的涂鸦都比这工整!”
另外两个余党见同伴被抓,赶紧往“噬魂阵”
的方向跑,想启动阵眼。
母鼠突然对着阵眼的方向叫了两声,银须对着元宝闪了闪——两股淡银色的灵气缠在一起,对着阵眼的符号冲过去!
“嗡”
的一声,符号上的黑气散了大半,露出下面的真面目:是用粉笔画的,还能看到被蹭掉的痕迹!
“连粉笔都敢当阵眼符号?”
林墨笑得直不起腰,“你这噬魂阵也太糊弄人了!
我上学时在黑板上画的符都比这真!”
高个子气得脸通红,突然对着工厂深处喊:“大哥!
别藏了!
他们识破我们的陷阱了!”
工厂深处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个穿黑斗篷的人,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