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桥有埋伏,等着你们自投罗网……”
李阿婆听到“枯木桥”
,脸色沉了沉:“那桥是去古董街的必经路,去年大水冲断了一半,桥面就剩块木板,走上去都晃,要是有埋伏,确实麻烦。”
她转身从药铺的柜子里拿出个布包,递给林墨:“这里面是灵鼠油,你们把灯带上,灵鼠灯的光能驱邪,枯木桥要是有邪祟,说不定能用上。
还有这包‘驱邪散’,是用灵鼠草和艾草磨的,撒出去能挡黑气。”
林墨接过布包,心里暖得慌。
之前总觉得离开古董街就像没了根,可在雾隐村这半天,李阿公修马车时的专注,李阿婆煮茶时的念叨,连村里路过的小孩递来的野果,都让他觉得,原来“家”
不只是个地方,是遇到难处时有人伸手的暖,是累了时能喝上口热茶的妥帖。
午后,李阿公把马车修好了,还在车轮上缠了圈粗麻绳,说能防滑。
众人要走时,村里的人都来送行,卖药的张叔塞来包晒干的灵鼠草,说煮水喝能补灵气;扎扫帚的王大爷递来把新扫帚,说枯木桥的桥面有落叶,扫干净好走。
马车驶出雾隐村时,灵鼠灯挂在车辕上,淡银色的光随着马车晃,把山道照得亮堂堂的。
竹筐里的幼鼠们醒了,正围着灵鼠灯的影子转圈,最小的那只还想跳起来够灯绳,被元宝用爪子按住——大概是怕它摔着。
“你们说,枯木桥的埋伏会是什么样?”
赵小胖趴在车边,手里攥着驱邪散的布包。
王婶正给幼鼠们分灵鼠草饼干,闻言笑了:“不管是什么,我们有灵鼠灯,有驱邪散,还有元宝它们,怕什么?大不了再用艾草烟呛他们,跟黑风岭一样!”
林墨摸了摸怀里的脉灵珠铜盒,铜盒和鼠脉之核贴在一起,热得更明显了。
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山道,雾已经散了,能看到前面的山口——枯木桥就在山口那边。
怀表的指针轻轻晃着,红光比之前淡了些,大概是灵鼠灯的光压住了邪气。
“快到枯木桥了!”
刘老三突然喊,指着山口的方向,“你们看那桥!
桥面真的只剩块木板,两边的护栏都塌了!”
众人凑到车边看,枯木桥横跨在山涧上,桥面的木板裂着缝,风一吹就“吱呀”
响,像是随时会断。
桥对岸的树林里,隐约能看到黑影在动——邪灵教的伏兵果然在那里。
李叔把木盾举起来,王婶赶紧点燃煤炉,艾草烟慢慢飘向桥面。
林墨握紧桃木剑,看了眼车辕上的灵鼠灯——灯身的鼠纹亮得更明显了,像是在呼应他的决心。
不管枯木桥的埋伏有多险,不管邪灵教还有什么阴谋,他们都得过去——古董街的镇街阵还等着三灵共鸣,爷爷和奶奶还在街口盼着他们回家,还有那些等着灵气护佑的街坊,他们不能退。
马车慢慢靠近枯木桥,灵鼠灯的光洒在桥面上,把裂缝里的阴影都照得亮堂堂的。
竹筐里的元宝突然抬起头,对着桥对岸叫,银须对着灵鼠灯闪了闪——像是在说,别怕,有我呢。
林墨深吸口气,对着众人点了点头:“过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