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当铺的门轴在晨光里“吱呀”
转了半圈,林墨把最后一袋灵鼠草甩到马背上时,奶奶突然拽住他的袖口,往他兜里塞了个油纸包。
“刚烤的艾草饼,裹了灵鼠草粉,饿了就吃。”
她的手在抖,却还是笑着往竹筐里塞棉垫,“幼鼠们怕冷,这垫子里缝了灵鼠毛,暖和。”
竹筐里的小金凑过来,用银须蹭了蹭奶奶的手背,小银则叼着颗灵鼠草籽,轻轻放在奶奶掌心——像是在说“我们会平安回来”
。
街坊们都站在青石板上送行,卖豆腐的王叔推着磨车,车斗里放着两罐刚熬的灵鼠草豆腐汤:“这汤能补灵气,路上热着喝!”
修鞋的张婶手里攥着十几根缝衣针,针尾缠着灵鼠油布:“要是被邪祟缠上,用针戳它!
针上有灵气,能破邪!”
“走了!”
林墨翻身上马,身后跟着李阿公、父亲、刘老三、赵小胖,还有十个雾隐村村民和五个清河镇船工——他们是挑出来的精锐,每人背上都背着灵鼠草捆和桃木武器。
小银站在林墨的马鞍前,银须对着黑鼠谷的方向闪红光,昨天夜里它又想起些片段,能模糊感应到黑鼠谷外围有片“蚀骨林”
,是必经之路,也是黑鼠族的第一道防线。
马队在山路上跑了两个时辰,天刚过正午,眼前的树林突然变了模样——树木的枝干全是墨黑色,树皮上刻满暗红的蚀符,叶子像枯纸似的,风一吹就“哗啦啦”
掉,落在地上还会冒淡黑烟。
“是蚀骨林!”
李阿公勒住马,从怀里掏出爷爷画的简易地图,“地图上说,林里有黑鼠族设的陷阱,还有‘蚀骨鼠’守着,得小心走!”
林墨翻身下马,掏出灵脉镜——镜面的红光已经连成线,直指林深处,旁边还跳着个小小的“18”
,是血月祭的倒计时,只剩18个时辰了。
“我们步行进去,马留在这里,免得触陷阱。”
他把竹筐抱在怀里,小金和小银立刻警觉起来,银须绷得笔直,像是在感应周围的邪气。
刚进林没几步,走在最前面的船工老王突然“哎哟”
一声,脚腕被什么东西绊住了。
低头一看,是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黑绳,绳上缠着丝邪气——是“蚀符绊索”
!
没等众人反应,绊索突然“嗡”
地响了声,两侧的黑树上突然窜下来十几根黑藤,藤上长着带倒刺的吸盘,直奔老王的脖子缠过去!
“快用灵鼠草!”
李阿公大喊,村民们立刻掏出灵鼠草捆,点燃后扔向黑藤。
浓烟裹着淡绿色的灵气,黑藤一碰到烟就“滋滋”
地缩回去,吸盘上的倒刺全掉了。
可没等老王站稳,林里突然传来“吱吱”
的尖啸,十几只半尺长的黑鼠冲了出来——浑身没毛,皮肤皱巴巴的,眼睛是暗红色,嘴里淌着黑涎,正是蚀骨鼠!
“这些鼠的牙有毒!
被咬到会蚀灵气!”
父亲举着桃木剑,一剑劈向最前面的蚀骨鼠,剑身上的灵气刚碰到鼠身,蚀骨鼠就“吱”
地叫着滚出去,皮肤被灵气烧得冒烟。
赵小胖也举着灵鼠火杖冲过来,火杖上的灵鼠草火一靠近,蚀骨鼠就吓得往后退,不敢再往前冲。
小金突然从竹筐里跳出来,银须对着蚀骨鼠爆出金光。
淡金色的灵气像张网,把蚀骨鼠全罩在里面,没一会儿,鼠身上的邪气就散了,倒在地上不动了。
“小金的灵气能直接灭了它们!”
赵小胖兴奋地喊,刚想往前走,却被小银拦住——小银对着地面叫,小爪子指着块看似平整的黑土,银须闪着急促的红光。
刘老三赶紧掏出手电筒,往黑土上照——土下面隐隐能看到个金属架子,架子上缠着圈蚀符,是“地刺陷阱”
!
“多亏了小银!”
他赶紧用桃木剑在土上做了个标记,“这林里的陷阱都藏在暗处,得让小银在前面带路!”
小银果然没让人失望,它在前面跳着,银须每碰到有陷阱的地方就会闪红光,众人跟着它走,避开了十几处地刺和绊索。
可走到林中央,周围的邪气突然变浓,耳边传来“呜呜”
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哭。
赵小胖突然眼神空洞,举着桃木剑对着刘老三挥过去:“刘叔,别挡着我!
长老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