焰心洞的热浪隔着三丈远都能烫得人皮肤疼,洞口悬着层半透明的红光屏障——那就是护着脉灵火种的炎障,此刻屏障上布满蛛网状的裂纹,每道裂纹里都渗着淡黑色的邪气,像毒汁在蔓延。
林墨的脉灵鉴刚掏出来,镜面就红得烫,差点握不住。
“邪火果然在破障!”
沙砾的镇沙杖往地上一顿,淡土色的灵气顺着沙面往洞口探,“他用邪脉液泡过的符桩钉在炎障四角,正往里面灌邪气!
再等一刻钟,炎障就彻底碎了!”
洞口空地上,十几个暗脉会杂兵围着四根黑桩t着邪咒,桩顶的邪符烧得“噼啪”
响,黑色的烟柱直冲天际。
一个穿红袍的汉子站在炎障前,背对着众人,手里握着根裹着火焰的邪杖——正是邪火,他的衣摆被洞风掀起,露出腰间挂着的邪脉袋,里面鼓鼓囊囊的,显然装着不少邪脉液。
“谁在那儿鬼鬼祟祟?”
邪火猛地回头,他的左脸刻着火焰状的邪纹,眼睛里泛着橘红色的光,像两簇小火苗,“守脉人?来得正好,炎障一破,你们的血就是火种最好的养料!”
他说着猛地挥手,炎障旁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个庞然大物——浑身覆盖着赤红色的鳞片,尾巴末端燃着簇不灭的火焰,正是火脉守兽焰鳞兽!
可它的脖颈上缠着圈黑色的符链,符链上的邪符亮得刺眼,原本澄黄的兽眼此刻满是暴戾,对着林墨等人嘶吼着扑过来,爪子带起的热浪差点燎着赵小胖的头。
“小心它的火焰吐息!”
石矶立刻举着骨笛凑到唇边,矶鸣笛的尖音穿透热浪,焰鳞兽的动作明显顿了顿,符链却突然收紧,勒得它出痛苦的咆哮,“符链是用邪脉兽的筋做的,我的笛音镇不住!
得先把符链弄断!”
元宝早已窜到焰鳞兽头顶,银须对着符链扫出片淡金光:【锁魂符链·核心邪符在颈后第三节,需用冰脉灵气冻住符链,再用四象遗宝灵气破符!
提示:焰鳞兽本身火脉旺盛,冰灵气不可过量,否则会伤其脉灵!
】
“玄狐!”
林墨立刻喊,水凝怀里的玄狐早已跃跃欲试,听到指令瞬间窜出去,尾巴尖的髓珠对着焰鳞兽的颈后射去道细如丝的冰灵气——不多不少,正好冻住符链的第三节,符链瞬间变得僵硬。
“就是现在!”
林墨踩着沙砾用镇沙杖撑起的沙台跃到半空,桃木剑上裹着心核的淡金光,对着符链的核心邪符砍过去。
“当”
的一声脆响,符链应声断裂,黑色的邪符碎成齑粉,焰鳞兽猛地甩了甩头,暴戾的兽眼渐渐恢复澄黄,对着邪火出愤怒的咆哮。
“没用的畜牲!”
邪火气得脸都扭曲了,举起邪杖对着焰鳞兽挥过去,杖头的火焰化作条火蛇,对着兽的胸口咬去。
焰鳞兽却灵活地侧身躲开,尾巴上的火焰对着邪火扫过去,邪火慌忙用邪杖格挡,衣摆还是被燎得焦黑。
苏清瑶趁机带着李叔和刘老三冲过去解决杂兵,青铜杖的饕餮纹对着符桩扫过去,淡金色的灵气缠住符桩,杂兵刚想扑过来护桩,就被刘老三的灵鼠草火逼退:“别过来!
沾到这火,连骨头都给你烧干净!”
赵小胖举着火杖守在水凝身边,看着她和沙砾蹲在炎障旁尝试破符桩,忍不住问:“凝姐,你们这招能成吗?这炎障都快碎了。”
水凝的额头上满是汗珠,泉脉玉佩的青光顺着她的指尖往符桩里钻,和沙砾的土黄色灵气缠在一起:“泉脉润土,沙脉固基,这是护脉录里写的破邪桩之法,肯定能成!
就是邪桩的邪气太浓,得再等等。”
邪火见杂兵被解决了大半,符桩也摇摇欲坠,突然从邪脉袋里掏出个黑色的葫芦,对着炎障泼过去——是浓缩的邪脉液!
液体刚碰到炎障的裂纹,就“滋滋”
地冒泡,裂纹瞬间扩大,炎障的红光越来越暗,甚至开始往下掉红色的光点,像是在流血。
“不好!
炎障要碎了!”
林墨心里一急,对着焰鳞兽喊,“能不能帮我们稳住炎障?”
焰鳞兽像是听懂了,猛地冲到炎障前,张开嘴吐出团澄黄的火焰,火焰落在炎障上,原本扩大的裂纹竟然慢慢缩小了些,可它的鳞片却开始白——显然是在透支自己的脉灵。
“你敢用自己的脉灵护障?”
邪火目眦欲裂,“我看你能撑多久!”
他突然将邪杖插进地里,邪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