焰鳞兽的蹄子踏碎殷墟外围的枯骨时,天边的残阳已被染成血色。
从冰封谷奔袭三日,林墨怀里的轮回镜红得烫,镜中殷墟的画面越来越清晰——整座古城被一道血色光罩笼罩,光罩下的“血灵阵”
如同一朵巨大的血色花朵,每片花瓣都由无数挣扎的生魂凝聚而成。
“还有三天月圆!”
赵小胖的火杖在掌心转得飞快,炎灵鼠群在他肩头焦躁地吱吱叫,“血灵子这杂碎,真把十万生魂绑在阵眼上了!”
刚靠近血色光罩,地面突然震动,无数手臂从土中伸出,抓住了焰鳞兽的蹄子。
这些“手臂”
的主人浑身浴血,皮肤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,眼窝中跳动着血色邪火,正是血灵子用生魂炼制的“血奴卫”
——他们的身体被邪脉气改造,失去神智却保留着生前的力量,是血灵阵的外围守卫。
“这些都是被抓来的百姓!”
林墨的圣火剑瞬间燃起,赤金火焰扫过蹄下,血奴卫的手臂被烧得焦黑,却依旧死抓不放。
“他们的核心在眉心!”
石敢当的石斧猛地砸向地面,沙脉灵气在土中炸开,将一片血奴卫掀翻在地。
这些血奴卫的眉心都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血晶石,正是操控他们的关键。
赵小胖的炎灵鼠群立刻扑上去,火鼠精准地啄向血奴卫的眉心,火爪刺破皮肤,将血晶石瞬间烧毁。
血晶石一碎,血奴卫的身体软倒在地,虽然气息微弱,却从邪脉控制中挣脱出来。
血色光罩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,一个身披血袍的将领带着数百血奴卫冲出,他的腰间挂着一串骷髅头,手里的血刀泛着妖异的红光——正是暗脉会骨部的“血尸将”
,负责看守血灵阵外围。
“守脉人,主尊说了,擅闯殷墟者,挫骨扬灰!”
血尸将的血刀猛地劈出,一道血色刀气带着腥风,对着林墨的面门砍来。
“你的对手是我!”
石敢当的沙脉灵气瞬间凝聚成盾,血色刀气砍在沙盾上,出“滋滋”
的腐蚀声。
沙盾虽然被砍出一道裂痕,却也挡住了刀气的后劲。
“老子的沙脉最能克你这种血糊糊的杂碎!”
石敢当纵身跃起,石斧带着沙脉的钝力砸向血尸将,血尸将慌忙用血刀抵挡,刀身却被沙脉灵气缠住,每挥动一下都变得无比沉重。
林墨趁机绕到血尸将身后,圣火剑对着他的后心刺去。
血尸将的血袍突然爆开,化作血雾挡住圣火,他本人则转身将血刀刺向林墨的小腹:“血灵阵的力量能滋养我!
你杀不死我!”
血刀刺到半途,却被赵小胖的炎灵鼠群拦住——火鼠钻进血尸将的血袍,瞬间引爆,炎浪将血雾吹散,血尸将的后背被烧得焦黑,露出里面跳动的血色心脏。
“原来你的核心是心脏!”
林墨的圣火剑顺势刺入血尸将的心脏,赤金火焰顺着血管蔓延,将他体内的邪脉气彻底烧毁。
血尸将倒在地上,身体化作一滩血水,只留下一块刻着血灵阵图谱的血玉。
林墨捡起血玉,现血灵阵的核心在殷墟中央的“商王墓”
,血灵子就在那里用血灵珠催动阵法,而腐脉鼎的气息,正从南疆方向传来,与血灵阵遥相呼应。
与此同时,南疆万蛊窟的谷口,苏清瑶的青铜杖正死死抵住一只“邪脉蛊蛾”
。
这只蛊蛾足有磨盘大小,翅膀上的鳞粉带着黑气,沾到岩石就将其腐蚀成粉末。
水凝的泉脉灵气化作水幕,将鳞粉全部挡住:“清瑶姐,蛊师们被关在窟底的炼蛊室,腐脉鼎就在那里被用来炼‘邪脉蛊’!”
阿木的碎片红光暴涨,净化罩将一只扑来的邪脉蛊蛛烧成白烟:“这些蛊虫都被腐脉鼎的邪气污染了,必须先毁掉鼎的核心!”
三人顺着蛊师留下的记号往里走,沿途的石壁上爬满了带毒的蛊虫,却都被水凝的泉脉灵气和阿木的净化罩挡在外面。
炼蛊室的石门紧闭,门上刻着复杂的邪脉咒文,门内传来蛊师的惨叫声和鼎沸声。
“用骨魂杖破咒!”
苏清瑶将林墨留下的骨魂杖按在石门上,杖头的骷髅头突然亮起红光,与石门上的咒文碰撞。
咒文出刺耳的嗡鸣,黑色的邪气被骷髅头吸走,石门“轰隆”
一声打开。
炼蛊室内,一口丈许高的黑鼎正散着浓郁的黑气,鼎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