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就按新价结算。”—— 十五套二代拐,他自己留了一副用。
“批发、零售……” 刘医师摸着胡子笑了,“批量发货叫批发,零散售卖叫零售,庄小友用词总是这么新奇又精准,一听就明白,还让人眼前一亮。”
“之后我们会减少一代拐杖的制作量,这几天尽量多赶制些二代拐杖。” 家丰喝了口茶,补充道,“要是您没意见,现在您手里还剩一副一代拐,加上我这次带来的四副,总共五副一代、十四副二代,从现在起就按新契约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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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医师略一思索,有些顾虑:“庄小友,咱们这拐杖才卖没几天就降价,会不会让之前买了拐杖的病人不满?”
“早买早享受嘛。” 家丰不以为意,“刘先生您看,粮店门口都有价目板,一遇灾荒粮价就涨,逢丰年就降 —— 粮价涨了,粮店没让客人补差价吧?降了,也没给头一天买粮的人退钱吧?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不光是粮店,布行、肉铺,连药材都有调价的时候。而且我们是降价,不是涨价 —— 要是之前买了一代拐的人,以后拐杖丢了、断了,再来买一代拐,不也能享受到低价吗?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 刘医师点点头,“确实有不少贫苦人连十五文都舍不得花,降价对他们也是好事。走,咱们去内堂签新契约。”
这次签契约,家丰比上次强多了 —— 虽然还有些字不认识,但八成的字都能看懂了。签完字,刘医师忽然走到家丰面前,伸出了右手。家丰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站起来,伸手跟他握了握:“合作愉快!”
家丰心里暗暗无语:刘先生这是学会握手了?
旁边的庄大兵更是一脸茫然:这 “拉手” 的毛病还能传染?
之后,刘医师又带着家丰和庄大兵跟药铺伙计交代了新价钱,两人才拿着货款离开。刘医师则叮嘱伙计们好好推销二代拐杖 —— 同样的价钱,他这儿的二代拐更好用,客人自然会选他的。
等家丰他们走后,刘医师回到诊台,突然一拍大腿:“坏了!一见到新东西就忘事 ——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小子收为徒弟啊!”
家丰和庄大兵回到西岭村时,已到申时末。刚到家门口,就见一个妇人在篱笆外探头探脑,也不进门。庄大兵眉头一皱,还没开口,家丰先问道:“你是谁?找谁?在我家门口干什么?”
那妇人正是家丰的三婶庞小春,她正隔着篱笆往院里望,冷不丁被问,吓了一跳。定了定神,她有些不满地说:“我是谁?你这傻孩子连三婶都不认识了?”
“小丰,这是你三婶,你三叔三兵的媳妇。” 庄大兵连忙介绍,又转头对庞小春说,“老三媳妇,你在小丰家门口鬼鬼祟祟的,干什么呢?”
“什么叫鬼鬼祟祟?” 庞小春把头一扬,语气带着怨气,“小丰啊,你们家跟我们早就分家了,你大伯是大房,本就不该多插手你们家的事。就算要帮忙,也得有个分寸吧?这天天一趟趟往你这儿跑,你们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?”
“小丰家确实有事,你就别多问了。” 庄大兵嘴严,没跟家里人提过拐杖生意的事。庞小春更气愤了 —— 都分家了,大伯还老帮着外人,家里的活全压在三叔三兵一个人身上,她这才过来看看,想找机会跟庄奶奶告状。
“就算有事,你这做大哥的也不能不管自己家,光管别人家啊!” 庞小春越说越激动,“现在该种春菜了,你天天往这儿跑,家里的活可都指着三兵一个人干呢!”
说完,她又嚷嚷了几句,才不情不愿地走了。
家丰心里清楚:三婶心眼小,觉得大伯老帮着自家,耽误了家里的活,心里不平衡才来抱怨的。
“大伯,您进来一下,我有件事跟您说。” 家丰想了想,不能因为大伯的好意,让他在家里受委屈。
两人走进院子,屋里其他人都在忙着做拐杖,也没注意他们。在木墩上坐下后,家丰问:“大伯,帮我们送货的事,您跟爷爷奶奶说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 庄大兵摇了摇头,“你这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行当,我怕传出去节外生枝,不好。”
“大伯,这生意我本就没打算做太久,没什么好瞒的。” 家丰劝道,“很多事摆到明面上,其实很简单;可要是藏着掖着,反而容易让人瞎猜,猜来猜去说不定就引出麻烦了 —— 家里要是因为这闹起矛盾,内耗起来损失更大。”
说着,他拿出十文钱递给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