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进出出这间屋子,早就记在了心里。
“对。哎 —— 等等!你下来!你要干什么?” 家丰话还没说完,四时就已经开始往屋顶上爬,转眼就爬了一半。
“保护你啊。” 四时说得理所当然,“在房顶保护最好,视野宽,能提前发现外面的危险。”
家丰无奈地扶着额头,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。
“你…… 先下来再说。”
“噢。” 四时轻轻一跃,就稳稳地跳了下来,歪着头问,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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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丰想了想,耐心解释:“我们这里不用这样保护,有护栏和房子,真有危险也能提前察觉,等危险来了你再出手也不迟。”
四时皱着眉,认真反驳:“不对!能提前察觉的危险根本不算危险,危险都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出现的,必须随时保持警惕。”
家丰瞬间明白了 —— 这是四时在深山里生存多年养成的法则,早已刻进了骨子里。
“四时,咱们这里野兽很少,主要是防人,而人大多是白天出来,晚上几乎没什么危险。”
“不管防人还是防野兽,夜晚都是最危险的……” 四时还想争辩,却被静竹打断了。
“小丰,还是我来跟她说吧。” 静竹笑呵呵地走过来,轻轻拉住了四时的手。
或许是静竹的语气太过温柔,四时看了看她,没有挣扎,任由她牵着。静竹把她带到一边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最后四时竟然乖乖跟着静竹回了屋。
家丰这才放心地回房睡觉。
今天真是累坏了 —— 劝服三婶、制作滤炭、熬煮白糖、挖掘陷阱、遭遇梁进才偷袭、重逢四时…… 家丰嘴里念念叨叨地回顾着一天的经历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早,天刚亮,众人就起床了。今天有件大事要办 —— 去县城卖白糖。
还是日常的刷牙洗脸,早饭是简单的清粥。
今天刷牙的队伍里多了四时,她笨拙地学着家丰的样子,慢慢刷完牙,然后就站在一旁傻乐。
家丰好奇地问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 四时舔了舔牙齿,满足地说,“这感觉真好,你根本不懂我这两年吃过些什么。”
说完,就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去洗脸了。
可到了梳头的时候,四时却突然拒绝,抵触得厉害,让静竹手足无措。小花在一旁劝她,她竟然直接发了飙。
家丰闻声赶来,耐心劝道:“四时,头发得梳一梳,不然容易长虱子。”
“我就不梳!谁也不能动我的头发!” 四时瞪着眼,呲着牙,微微半蹲弯腰,双手呈爪状,摆出一副随时要战斗的姿态,像极了一只被惹毛的猫。
“好好好,不动,不动!” 家丰赶紧安抚她,又示意静竹别再勉强 —— 看来梳头是四时的底线,绝对不能碰。
不梳就不梳吧,这年头条件有限,谁又能有多干净?在他看来,大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。
而且烧热水需要木柴,都是成本,这一个月来,他也只擦过两三次身子、洗过几次脚,连自己都没想到能适应下来。更别提屋子漏风,每次擦身子都冻得瑟瑟发抖。
没过多久,大虎从庄三伯家回来了,还带来了今天做好的拐杖 —— 十四副三代拐,六副四代拐。
四代拐终于开始量产了!
大虎回来时,还带来了庄大兵和庄三兵。几人带上做好的白糖,又拿了三副四代拐,准备坐上独眼朱的牛车去县城。
四时本来想跟着,可看到这么多人,还有她不认识的,就没再坚持,乖乖跟着静竹留在了林场。
今天就他们四人去县城,独眼朱等了一会儿没见其他人,就直接驾着牛车出发了。
一路风轻云淡,几人惬意地抵达县城,付了车钱后,家丰跟朱爷爷交代:“我们可能会换别的方式回去,要是下午没来,您就不用等我们了。”
一行人先去了玉和堂。
小伙计小一看到他们,立刻热情地把人领到诊台旁,梅医师也乐呵呵地迎了上来:“庄小子,今日怎么有空来?”
家丰拱手行礼:“梅医师,今日来县城事情较多,不便久留,来此主要是两件事:一是送份薄礼,二是想借您家的马车一用。”
“马车好说!” 梅医师大方地摆摆手,目光落在他们带来的东西上,“这礼物,莫不是新做的拐杖?”
“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