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唉,早上你们走了之后没多久,朱茂和梁进才就带着人过来了。我们一看人多势众,赶紧把你之前做好的武器拿了出来。”
“他们一开始没直接动手,就站在外面嚷嚷,让我们交出你和乐君,说你们俩打伤了梁进才,要报仇。我们没敢动边上的弓,先退到了房子附近守着。”
“后来他们慢慢往前走,乐君这孩子,也是想跟你一样撑起家,就主动走过去和他们理论。结果没说几句就吵了起来,对方说乐君敢做不敢当,还说要先废了他一条腿,接着就突然拿棍棒动手,专门往乐君的腿上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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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见状,赶紧拿武器还击,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带了刀!幸亏四时姑娘反应快,冲上去砍伤了那几个拿刀的人;大虎也跑到边上,拿起近处的弓射了几箭,放倒两个人后,对方的气势才弱了下来。当时场面太乱,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乐君拽了回来。没过多久,你就赶回来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 庄家丰点点头 —— 还好大家都没受重伤,乐君的伤也不算严重。但经此一事,他也意识到,必须准备些更厉害的武器才行。
与此同时,朱家大宅里,朱元丰正躺在厅堂那张典雅气派、形态庄重的罗汉床上,大口喘着粗气,身下垫着厚厚的绫罗被褥。从县城回春堂请来的王医师,正坐在床边给他诊脉。
“恶心呕吐,腹痛,心跳加速,脉搏加快,昏昏欲睡,口干舌燥,面红,呼吸有异味……” 王医师皱着眉,一边记录症状一边问道,“依然是消渴病症状,但是不知为何身体急转直下?”
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朱二爷朱元康,郑重提醒:“之前告知贵府,一饮酒,二房事,三咸食和面食,可否慎之?不如此者,纵有金丹亦不可救。”
朱元康连忙点头:“医师放心!酒和房事肯定都忌了,我嫂子已经把我哥的几房小妾都关在后院,不让他们见面。饮食上也没吃过面食,盐放得极少 —— 我每次尝我哥的饭菜,都觉得淡得难以下咽。”
说着,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一块冰糖:“对了,我哥最近特别喜欢吃这个,就是冰糖。这东西能吃吗?会不会是吃这个把病吃重了?”
“之前有人送了将近二两冰糖,我哥都吃完了。后来他打听着百味轩有卖,又花重金买了些。现在他对别的食物都没胃口,就喜欢把这冰糖含在嘴里吃。”
“糖?” 王医师拿起冰糖看了看,又尝了尝,沉吟道,“确实是好糖,也没有毒性。这个,医书上未曾提到此物,不过糖,也只是寻常零嘴,应该与此病无关。”
既然医师这么说,朱元康就没再追问冰糖的事。
王医师想了想问:“二爷,您刚才提到,朱夫人把小妾都关了,她自己可曾...?”
“额...”朱元康愣了愣,“我,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好难受……” 这时,床上的朱元丰发出一声呻吟,缓缓醒了过来。
“大哥,你醒了?你刚才突然晕厥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 朱元康赶紧凑上前问道。
朱元丰喘着粗气,虚弱地说:“嘴里好苦,二弟,给我拿块糖来。”
“哎,来了来了!” 朱元康连忙递过一块冰糖 —— 既然医师说糖没事,大哥爱吃,就先顺着他的心意吧。
王医师犹豫了一下,终究没出声阻拦 —— 既然不是医书上的禁忌之物,应该无碍。
外厅里,朱元丰的媳妇正焦急地等待消息,朱茂也捂着耳朵匆匆赶了回来。没过多久,连拄着拐杖都走不稳的朱老爷子,也被下人搀扶着过来了,所有人都在等医师的诊断结果。
“茂儿,你这耳朵怎么了?” 朱夫人看到儿子耳朵上的包扎,吓了一跳,语气瞬间变得尖锐。
朱茂委屈地说:“娘,我的耳朵被庄家丰捅穿了!您可得为我做主啊!”
“那个溅小子,天杀的敢伤我的儿!” 朱夫人气得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地说。
就在这时,王医师从内厅走了出来。众人立刻围了上去:“医师,怎么样了?”
“各位稍安勿躁。” 王医师安抚道,“刚才已经喂他服了药,现在又睡下了,具体情况还得再观察。”
朱元丰的媳妇急忙问道:“医师,我家老爷这病,真的没办法治好吗?”
“自古以来,消渴病就只能靠养,没有根治的办法。” 王医师摇摇头,意有所指的再次强调,“还请夫人谨记我之前说的禁忌,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