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,每天忙得脚不沾地。
庄老汉依旧专注于竹编,偶尔也会去看看盖房子的进度。如今竹编已经出了不少成品,只是速度慢了些。关于收徒的事,他早就考虑过,已经物色到几个合适的苗子,开始教他们编竹器了。
奶奶和大伯母则带着人负责做饭,经常在家做好后,用竹笼装好给乡民团送去,或者让团员们来取。家丰每次让采购队买米面油粮时,都会多买一些送到老宅,算是给她们的 “工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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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伯、大虎媳妇、庄三兵三人分别盯着各个作坊,如今作坊运转稳定,他们反而没那么忙了。
大虎则彻底不再出门卖货,如今的他更像 “一块砖”—— 小吃车队、运输队、采购队、盖房子的材料队、乡民团的后勤队,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,成了家里最忙碌的 “多面手”。
乡民团的新衣服已经全部做好,家丰去训练时也会跟着穿;可平日里,静竹总让他换回 “正常” 的衣服。家丰实在想不通:自己设计的衣褂和裤子,怎么就不算 “正常” 衣服了?
静竹却有一堆理由:“君子当儒雅,要以身正气,勿要特立独行、穿奇装异服。如今你已有名气,更要小心,以防被多事之人盯上 —— 人言可畏啊!”
家丰实在受不了她的 “念叨”,只好妥协:除了去乡民团训练,平时都穿回原来的亚麻或丝绢袍子,连带着那条让他难受的开裆裤也得穿。
他暗自嘀咕:还好现在不算太热,不然捂出一身痱子,非得跟静竹好好掰扯掰扯不可。
第二天一早,家丰就去找里正,打算扩招乡民团。
里正见了他,眯着眼打量半天,慢悠悠地说:“小丰啊,你可知村里已经没多少人了?”
“里正爷爷,您这眼神跟要吃人似的,好像我把全村人都拐走了似的!” 家丰梗着脖子反驳。
里正歪着脖子,喝了口茶才说:“可不是快被你拐走了?这几天升蓝月,好些人抱怨地里的庄稼收不完,只能天不亮就偷偷去收。也就你家种得晚,还没开始收;别人家种得早的,这几天正着急呢!”
“我家也开始收了啊!重力、电力、磁力都去地里帮忙了,我二娘带着丫鬟也去了。除了补种的,其他庄稼都能收割了。” 家丰解释完,话锋一转,“不过这不是重点 —— 里正爷爷,我作坊、盖房子的加上乡民团,总共也就五十人,哪算多啊?”
“五十人还嫌少?!” 里正猛地一拍桌子,差点抄起拐杖,“村里一共不到四百口人,老的小的占三成,就减去一百多;朱家人你基本不用,又减去一百多;剩下的人里女子占一半,好些人家不让女子出门,再减去一百 —— 最后也就剩六七十人!你用了五十人,还给村里留多少?”
家丰瞪着大眼睛,一眨不眨地看着里正,半晌才懵懵地问:“里正爷爷,您这人口计算方式,县里居然让您当里正?就不怕您数人头数不清楚?”
里正被他戳穿,反而笑了,放下拐杖坐回椅子上:“臭小子,果然蒙不了你!”
“您老这蒙人的手段也太随便了,连狗都蒙不了。” 家丰撇撇嘴。
里正嘿嘿一笑:“你这小子不懂 —— 这叫‘看脑子快慢’。前几年衙役来户房收税,村里好多人家凑不齐税银,眼看要被抓走,老夫就是这么‘算来算去’,才帮他们蒙混过关的。”
家丰听完,忍不住举起大拇指:“爷爷,您真是人才啊!”
里正摆摆手:“少来这套,夸这些没用。”
庄家丰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唉,行了,里正爷爷,说吧,是不是有什么闲话了?”
里正扭头看了家丰一眼:“你这劲头,太像你爷爷了,可惜你爷爷没这么大本事,就长了些心眼,还低不成高不就的,玩脑子玩不过聪明人,然后跟笨的比,又没多大意义。”
庄家丰白了里正一眼:“行,我记住了,就当您骂我了。”
里正摇摇头,叹了口气,语气突然严肃起来,“闲话虽然没有,但你已经收拢了五十个人的心,这五十人又影响了近二百人 —— 如今村里有一半人都站在你这边。朱家夫人虽然蠢笨,但不傻,你若是再扩招乡民团,她肯定会觉得危险,到时候又要针对你,这村子就又不得安宁了。”
家丰点点头,抬头看着里正,眼神坚定:“里正爷爷,您觉得,粉饰出来的太平,算真的太平吗?”
“嗯?” 里正有些意外,“我原以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