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郎中…甚至是深山老林里废弃的药圃!一处都不许放过!掘地三尺,也要把白素衣和杨断云给我挖出来!活要见人,死…也要把岳云的真骨给我带回来!”
“是!相爷!”屠刚肃然领命,眼中凶光毕露。
“还有,”秦桧的声音更加阴冷,“大理寺那边…该动一动了。药王谷弟子白素衣,勾结金国余孽杨断云,以邪术妖法祸乱临安,刺杀朝廷命官(指虞千夜),盗掘忠良陵寝(指岳云真骨),更意图以邪法引动地脉,动摇国本…此等十恶不赦之妖人,当发海捕文书,天下通缉!凡举报其行踪者,赏千金!官升三级!擒杀者…封侯!”
“属下明白!这就去办!”屠刚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。大理寺的海捕文书一下,药王谷将成过街老鼠!白素衣和杨断云更是插翅难飞!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屠刚躬身退下,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。
书房内,只剩下秦桧一人。他缓缓踱步到窗边,望着窗外依旧阴沉的天色。手中的丝帕无意识地摩挲着。
“令牌…是钥匙…”
“秦桧咳血…是假…”
“真骨…在…”
张猛临死前的破碎遗言,如同附骨之蛆,在他脑海中回响。他猛地攥紧丝帕!帕角那枚妖异的“鬼车”图腾,在巨大的力量下扭曲变形。
“咳血…是假?”秦桧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诡异的弧度,如同毒蛇的微笑,“呵呵…张猛…你倒是…知道得不少…”
他缓缓抬起手,用那方丝帕捂住嘴,身体微微耸动。
“咳咳…咳咳咳…”
压抑而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书房中响起。好一阵,咳嗽才平息。秦桧缓缓移开手帕。
洁白的丝帕中央,赫然又是一小片刺目的、暗红色的新鲜血渍!血渍的边缘,正浸润着那枚用金线绣成的、妖异的“鬼车”图腾。
烛光下,染血的图腾,闪烁着不祥而诡异的光泽。
秦桧死死盯着帕中的鲜血,又缓缓抬眼,望向窗外铅灰色的天空。那深沉的眼眸里,翻涌着无人能懂的复杂暗流——有掌控一切的冰冷,也有一丝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忌惮,更深处,似乎还藏着一缕难以言喻的、如同困兽般的焦灼。
“真骨…钥匙…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低不可闻,“龙脉…战魂…药王谷…”
他缓缓松开手,任由那方染血的丝帕飘落在书案上。图腾浸在血中,妖异更甚。
“风暴…才刚刚开始…”
---
“砰!砰!砰!”
“开门!再不开门!老子就砸了!”
粗鲁凶悍的咆哮和沉重的砸门声,如同惊雷般在小小的茅屋外炸响!腐朽的木门在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簌簌落下尘土。
茅屋内,昏黄的油灯火苗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剧烈摇曳。杨断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,强忍着剧痛想要撑起身体,却被白素衣一个眼神制止。
白素衣瞬间吹熄了桌上的油灯,屋内陷入一片黑暗。只有炭炉里残余的火星,散发着微弱的光和热。她身影如鬼魅般飘到窗边,指尖沾湿,无声地捅破窗棂上糊着的厚厚麻纸,向外望去。
杨断云也屏住呼吸,将被生机重塑后的感官提升到极致。黑暗中,他清晰地“听”到门外至少有七八个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声,带着浓烈的煞气!更“嗅”到一股浓烈的汗臭、铁锈和…劣质脂粉混合的污浊气味。这不像是官府的衙役!更像是…市井泼皮或者…伪装成官差的“地藏院”外围爪牙!
“白姑娘…是‘地头蛇’王癞子那伙人!”石惊涛刻意压低的、带着浓重喘息和愤怒的声音,从门外一侧的阴影中传来,显然他也潜回了屋边,“这王八蛋是永济坊一霸,手下养着一群亡命徒!平日里欺行霸市,敲诈勒索,无恶不作!肯定是‘地藏院’放出了风声,许了重赏,让这些地痞来当探路的狗!”
“官府查案?哼,凭他们也配!”门外传来王癞子那公鸭般的、充满贪婪的怪叫声,“里面的药王谷妖人听着!乖乖把偷的骨头和那个使枪的废人交出来!大爷我拿了赏钱,说不定还能在相爷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,留个全尸!不然…嘿嘿,等金鳞卫的大爷们到了,把你们抽筋扒皮点天灯!”
骨头?使枪的废人?
对方的目标如此明确!连杨断云的特征都一清二楚!绝对是“地藏院”在背后指使!
“怎么办?”石惊涛的声音带着焦急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