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最深处发生!
一点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、却带着某种奇异“存在感”的金红光芒,如同沉埋地心亿万年的星火余烬,在汹涌的暗金红灵髓洪流深处——悄然亮起!
那光芒,并非源自灵髓本身,而是…仿佛从洪流冲刷过的那片虚无之地,被这蕴含着大地生命本源和龙脉意志(尽管被污染)的洪流所唤醒、所牵引!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光芒极其微弱,却顽强地穿透了粘稠的灵髓,隐约勾勒出一个极其模糊、极其虚幻的人形轮廓!轮廓的核心,一点更加凝练的、带着不屈战魂意志的金光,如同不灭的灯塔,在灵髓的包裹中沉浮、闪烁!
是杨断云残存的意志碎片?还是那融入“泣血”的岳云真骨之力被灵髓洪流引动?
无人知晓。
这点微弱的金红光芒,如同怒海狂涛中的一粒沙,瞬间被汹涌喷发的灵髓洪流裹挟着,冲入了巨鼎破洞下方——那片因邪阵崩溃、地脉失衡而撕裂开的、深不见底的幽暗地脉裂隙之中!
哗——!!!
粘稠的灵髓洪流,如同找到了宣泄的河道,裹挟着那点微弱的金红光芒,汹涌地灌入了深不见底的地脉裂隙,朝着大地最幽深、最炽热的核心——奔腾而去!
下一刻!
轰——!!!!
崩塌的穹顶和无数万吨的岩土,如同闭合的巨口,狠狠砸落!将喷涌的灵髓源头、残破的巨鼎废墟、以及那深幽的地脉裂隙入口——彻底掩埋、封死!
整个地宫,在最后的、震耳欲聋的崩塌轰鸣中,陷入了永恒的、死寂的黑暗。唯有崩塌边缘,那杆斜插在废墟中的“泣血”枪,枪缨在尘埃中无力地垂落,如同最后的祭幡。
---
**临安城·相府深宫·观星台**
夜,深沉如墨。星月无光。
一身紫蟒袍、面容清癯却透着无尽阴鸷的秦桧,负手立于高高的观星台上。夜风吹动他花白的鬓角,却吹不散他眉宇间那越来越浓重的阴霾。
就在刚才,一股强烈到令他心悸的震动,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悲鸣,顺着脚底的石台,清晰地传递上来。紧接着,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精纯生机与怨毒邪气的混乱悸动,猛地刺入他的感知!仿佛有什么与他心血相连、关乎他宏图大业根基的东西,被狠狠撕裂、摧毁了!
“噗——!”
毫无征兆地,秦桧猛地喷出一口暗红色的淤血!血渍溅落在冰冷的石台上,如同盛开的妖异之花。他身形一晃,扶住了冰冷的栏杆,才没有倒下。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与一丝…难以察觉的恐惧!
“相爷!”侍立在阴影中的几名心腹金鳞卫首领大惊失色,慌忙上前搀扶。
“九鼎…通天阵…”秦桧的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仿佛来自九幽的冰冷寒意,他死死捂住心口,感受着那仿佛被剜去一块的空洞与剧痛,目光如同毒蛇般射向临安城西南方向——栖霞山的地脉深处!“阵眼…被毁了…灵髓…反噬…”
“什么?!”金鳞卫首领们骇然失色!他们深知那邪阵对相爷意味着什么!
“查!”秦桧猛地挺直身体,抹去嘴角的血迹,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杀意和疯狂,“给本相掘地三千尺!也要把栖霞山翻过来!活要见人!死要见尸!尤其是…杨断云!白素衣!还有…那杆枪!那截骨头!给本相——找出来!!!”
“是!”金鳞卫首领们如蒙大赦,又心惊胆战,领命如飞而去。
秦桧独自立于高台,夜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。他望向西南那片仿佛吞噬了无尽黑暗的山脉轮廓,眼神阴鸷到了极点,喃喃自语,如同毒蛇吐信:
“杨断云…白素衣…好…好得很!坏本相根基…本相要你们…九族尽诛!魂飞魄散!还有…风波亭…岳飞的债…本相要你们所有人…加倍偿还!”
---
**地脉深处·龙脉灵枢**
绝对的黑暗,绝对的死寂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,空间失去了维度。
唯有粘稠。粘稠到如同液态琥珀般的温暖包裹感,无处不在。沉重,却又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磅礴生机。
杨断云的意识,如同沉没在无尽温暖的深海之底。没有痛苦,没有知觉,只有一片混沌的、金色的暖意。
他“感觉”不到自己的身体,仿佛已经彻底融化,成为了这温暖粘稠物质的一部分。记忆的碎片在暖流中沉浮、飘散:栖霞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