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章 鞭斥(2 / 3)

要如他所说,用痛苦来“唤醒”她,或者,彻底摧毁她心中最后一点求死的执念,将其转化为别的什么东西。

鞭打声、低语声、断断续续的经文声,以及雪乃微弱的呻吟,在囚室中持续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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鞭挞的余韵在空气中震颤,如同无形的波纹久久不散。

雪之下雪乃伏在冰冷的石床上,像一具被扯断了线的木偶。暗红色鞭痕交错在她苍白的脊背上,有些地方皮开肉绽,但血族的体质仍在缓慢的起着作用,那些可怕的伤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收缩、愈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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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愈合带来的并非解脱,而是新一轮令人齿酸的麻痒与钝痛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肉下钻营。她连蜷缩的力气都已失去,赤红的眼眸空洞地望着石壁上流淌的幽光,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,发出破碎的气音。

长时间鞭斥已经让雪之下雪乃进入了濒死状态。

傅坤泽站在身后安静地看着她。他手中的鞭子已经消失,只是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。他控制着自己脸上表情,既无施虐的快意,也无怜悯的温情。

“凡管教的事,当时不觉得快乐,反觉得愁苦。”他开口,声音在空旷的囚室里平稳地回荡,与那背景的低语奇异地和谐,“后来却为那经练过的人,结出平安的果子,就是义。”

雪乃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没有回应。剧痛和虚弱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连求死的念头都变得模糊而遥远。

傅坤泽自然看出雪乃虚弱。他伸出左手,发动血肉模组,左手处自动张开一道口子,仿佛内部的骨骼和血肉在自行蠕动、分离。没有痛苦的神色,只有一种专注,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。殷红的血珠,带着一种异样的生命力,开始从翻开的血肉中缓缓渗出、汇聚,顺着他的手掌滴落,在黑色的石板上绽开一朵朵小小的、暗沉的花。

他微微俯身蹲在石床边。

浓烈而又带着奇异诱惑力的血腥味瞬间钻入雪乃的鼻腔。那味道不同于她曾嗅过的任何血液,它更醇厚,仿佛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量。那血液中蕴含的远超常人的生命能量对她而言,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见到了清泉。

她干涸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赤红的瞳孔本能地收缩,聚焦在那不断滴落的红色液体上。源自血族的本能,一种狂暴的饥渴猛地攫住了她,几乎要压倒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绝望。

“看,我为你立新约,”傅坤泽将流血的手腕递到她的唇边,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,“这杯是用我血所立的新约,是为你流出来的。”

雪乃挣扎着,试图扭开头,拒绝这来自仇敌的,污秽的施舍。尊严在尖叫,但身体的本能和那血液中无法言喻的吸引力却更加强大。她的嘴唇微微张开,发出无声的抗拒,但眼神却无法从近在咫尺的血源移开。

傅坤泽没有强迫,只是耐心地等待着,手腕上的血液滴落在她干裂的唇上渗入她的齿缝。

那一瞬间,甘霖般的暖流涌入喉间。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滋养,更有一股温和却磅礴的力量随之扩散到四肢百骸,加速着她伤口的愈合,抚平着鞭挞带来的剧痛。

与此同时,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波动悄然侵入她千疮百孔的心神。【以肉饲鹰】的效果无声地发动,像最细腻的蛛网,缠绕上她破碎的灵魂。

憎恨依旧存在,但其中混入了一丝微妙的、源自生命最底层的感激与依赖;绝望并未消散,却被一种想要靠近这血源的渴望所稀释。

她不再挣扎,反而像是濒死的旅人抓住了唯一的甘泉,发自本能地开始急切地吮吸起来。她闭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因这矛盾的行为而剧烈颤抖,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脸颊。

傅坤泽任由她吸吮,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汗湿的额头上,作近乎怜悯,口中依旧念诵着,仿佛在举行一场圣餐:“你若不吃人子的肉,不喝人子的血,就没有生命在你里面。吃我肉、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,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。”

他的话语如同咒文,伴随着血液的力量和俘虏室无处不在的低语,深深烙入雪乃的意识深处。

他那施加痛苦后又给予救赎的行为,在这种影响下,被扭曲地解读为一种……必要的“管教”和“恩赐”。他那些扭曲的话语,伴随着背景的疯狂低语,也开始如同种子般,落入她被犁开的心田。

过了许久,直到雪乃的呼吸逐渐平稳,身上的鞭痕也奇迹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