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能乱拔,很危险!明白吗?危险!”
她指着那些管子,又指着还在尖叫的监护仪,尽量放慢语速,吐字清晰。
扶苏和蒙恬都听到了她的话。
“西安?”
扶苏对这个地名感到一丝极其遥远的熟悉感,似乎在古籍中见过长安?
他敏锐地捕捉到了“车祸”、“医院”、“重症监护室”这些完全陌生的词汇,但“仪器”、“危险”这几个词的意思似乎隐约能懂。
他尝试理解:
“此地名为‘医院’?乃疗伤之所?这些‘灵枢引线’是治伤所用?”
蒙恬则完全没听懂后面那些,只死死盯着两个护士:
“尔等何人?此乃何地?速速报来!否则---”
他眼神凶狠,下意识又想握拳,牵动伤口,疼得一阵龇牙咧嘴。
两个护士面面相觑,彻底无语了。
这鸡同鸭讲,完全没法沟通啊!
“王姐,这怎么办?语言好像都不通?难道是少数民族?不像啊---”
年轻护士快哭了。
王护士也是头大如斗,她看着扶苏那张虽然苍白虚弱却难掩清俊儒雅的脸,又看看蒙恬那即便重伤卧榻也掩不住的彪悍铁血气质,总觉得这两人气质迥异,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协调感。
她努力回忆:
“我记得送他们来的警察说,一个好像是历史系的研究生?叫扶苏?名字挺特别。另一个是市特警支队的格斗教官,叫蒙恬,名字更怪---”
就在这时,病房门再次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金丝眼镜、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医生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个拿着记录板的年轻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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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长医生面容严肃,眼神锐利,正是ICU的主治医师,姓陈。
“怎么回事?3床监护仪怎么报警了?”
陈医生一进来就听到尖锐的报警声,眉头紧锁。
“陈主任!”
王护士像看到救星,连忙指着蒙恬,
“这位蒙、蒙先生,刚才突然醒来,情绪非常激动,要拔身上的管子!力气大得吓人!我们根本拦不住!还有---”
她又指向扶苏,
“他们俩说的话,我们完全听不懂!像是、像是某种方言?又不太像。还说什么公子、蒙卿、护魂仙乐---”
陈医生推了推眼镜,目光在扶苏和蒙恬脸上来回扫视,带着审视和强烈的职业性探究。
他走到蒙恬床边,无视了对方凶狠警惕的眼神,仔细查看了监护仪的数据和报警原因,又检查了一下蒙恬身上的伤口敷料,确认没有崩裂。
“心率过速,血压偏高,应该是应激反应。”
陈医生对年轻医生说着,然后目光转向扶苏,又看了看他床头的监护仪,
“1床生命体征倒是相对平稳,奇怪,太奇怪了。”
他走到两张病床中间,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,声音沉稳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:
“扶苏?蒙恬?我知道你们现在可能很混乱,很恐惧。但你们必须冷静下来。这里是医院,我们是医生和护士,是来救你们的。你们遭遇了非常严重的连环车祸,被送来时都濒临死亡。能同时活下来,已经是医学上的奇迹!”
“奇迹”两个字,他咬得很重。
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,紧紧盯着两人,仿佛要穿透他们的颅骨,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“更‘奇迹’的是,”
陈医生的声音压低了,带着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震惊和难以置信,
“你们昏迷期间,我们做过多次脑部扫描,结果令人费解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词句,最终选择了一个最直观、也最不可思议的描述:
“你们大脑中,那些负责存储‘记忆’的区域,尤其是涉及‘古代’、‘历史’记忆的部分,活跃得简直像在燃烧!”
这句话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!
扶苏和蒙恬虽然对“脑部扫描”、“记忆区域”等词汇懵懂,但“古代”、“历史”、“燃烧”这几个词,却像闪电般劈开了他们混乱的意识!
两人瞳孔同时剧烈收缩!
难道那个冰冷声音所说的“魂穿”是真的?!
他们竟真的来到了一个陌生的、光怪陆离的“后世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