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转,脚尖在倾倒的柜体边缘一点,稳稳落在隔离罩前!
他背对着李立仁和蒙恬,目光灼灼地盯着罩内光芒大盛、嗡鸣不止的泰阿剑,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旧物。
听到李立仁的失声惊呼,他才缓缓转过身。
那张总是带着商人式精明与客套的脸上,此刻所有的伪装都已褪去,只剩下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冰冷傲岸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,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古刃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凿进李立仁的心脏:
“李教授,”
他轻轻晃了晃手中那枚龙纹流转的玉佩,幽绿的光芒照亮他眼底千年世家的沉淀与讥诮,
“你真以为我赵家祖传的这块龙纹血玉,仅仅是一把开启尘封之地的‘钥匙’?”
他微微一顿,玉佩上的幽光陡然暴涨,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,散发出的威压让整个秘库的空气都变得更加沉重粘稠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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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更是枷锁!”
赵鸣峰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斩钉截铁的审判意味,如同洪钟大吕,狠狠敲在李立仁狂热的迷梦之上!
“锁的,就是你手中这柄反噬其主、妄图挣脱天命束缚的——凶兵!”
“枷锁?!凶兵?!”
李立仁像是被这两个词狠狠抽了一鞭子,身体猛地一颤,脸上的惊愕迅速被狂怒和一种被愚弄的羞耻感取代!
镜片后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,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!
“赵鸣峰!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!原来你一直处心积虑!你把玉佩给我,也是计划的一部分?!你想做黄雀?!”
“做黄雀?”
赵鸣峰嗤笑一声,眼神如同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,手中的玉佩绿光流转,牢牢锁定着隔离罩内躁动不安的泰阿剑,
“我对你那些僭越天道的‘不朽’妄想毫无兴趣。我赵氏一脉,世代传承,只有一个使命——守陵镇器,绝凶煞之气于九幽!”
他的话语带着古老誓言般的沉重力量,
“这把剑,就不该重见天日!更不该被你这种货色,用污秽的血祭强行唤醒!”
“守陵?镇器?哈哈哈!”
李立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狂笑起来,声音嘶哑扭曲,
“迂腐!愚蠢!守着几具枯骨和破铜烂铁,就以为自己是历史的看守者了?!赵鸣峰!时代变了!这力量唾手可得!有了它,我们就是新世代的神!你赵家守着那点可笑的祖训,又能得到什么?!”
他猛地扬起手中的控制器,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:
“想锁住它?做梦!今天,我就让你亲眼看着,我是如何彻底掌控这‘凶兵’,让它成为我登临神座的基石!”
他的手指,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,再次狠狠戳向那颗猩红的超载按钮!
他要彻底引爆泰阿剑的力量,哪怕玉石俱焚!
也要拉上这两个碍事的混账陪葬!
局势瞬间崩坏到失控边缘!
李立仁彻底疯狂,要引爆剑中力量!
赵鸣峰玉佩绿光大盛,全力镇压!
而隔离罩内,泰阿剑受到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拉扯——一股是李立仁通过控制器强行注入的狂暴能量,一股是赵家玉佩释放的镇压封印之力——剑身剧烈震颤,鸣响声已变得尖锐刺耳,如同濒临碎裂!
缠绕其上的黑红光芒疯狂暴涨、扭曲、对冲,形成一个不稳定的小型能量漩涡!
整个秘库的空气都在这恐怖的能量乱流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!
就在这千钧一发、三方力量即将引爆毁灭风暴的瞬间!
一直被剧烈麻痹毒素和恐怖能量余波压制的蒙恬,动了!
他没有冲向李立仁,也没有扑向赵鸣峰,甚至没有再看那妖异的泰阿剑一眼!
他的目光,如同两颗穿透混乱风暴的寒星,死死锁定了李立仁左手紧握的那个黑色控制器!
尤其是控制器侧面一根连接着底座、此刻正因为能量过载而闪烁着刺眼红光的脆弱数据线接口!
机会只有一次!
在毒素彻底瘫痪他之前!
所有的意志!
所有的力量!
两千年前统帅千军万马、于绝境中搏杀出一条血路的悍勇与决绝!
在这一刻,冲破麻痹的枷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