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练兵场的“奇装异服”(3 / 4)

、骑术相对较好的卫士鼓起勇气站了出来。

薛仁贵和几个亲兵亲自上手,帮他们装配好新鞍具,调整好马镫的长度。

初次尝试,场面堪称灾难。

一个卫士踩着马镫,笨拙地往上爬。

他习惯了以前那种借助臂力、凭借腰腹力量硬蹭上马的姿势,突然脚下有了着力点,动作反而失调。

左脚踩稳了,右脚却怎么也找不到感觉,身体扭得像麻花,憋得满脸通红,好不容易蹭上了马背,坐在那高高耸起的前后鞍桥形成的凹窝里,身体被稳稳卡住,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,让他不禁新奇地扭了扭屁股。

“坐稳了!别乱晃!”

薛仁贵吼道,

“双脚踩实马镫!前脚掌用力!脚后跟下沉!腰背挺直!把自己和马鞍钉在一起!”

他亲自示范着动作要领。

那卫士依言调整姿势,双脚踏实马镫,身体果然感觉稳当了许多,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前后滑动了。

他试着轻轻夹了夹马腹,马匹开始缓步前行。

“感觉还行?”

他有点惊喜地对旁边的同伴说。

“小心!”

同伴的惊呼刚出口。

只见那卫士习惯性地想做一个控缰转向的动作,身体下意识地像以前那样往侧面用力倾斜,试图用重心带动马匹。

然而这一次,他的双脚稳稳地踩在马镫里,身体倾斜时没有得到预期的“自由滑动”,反而因为双脚的固定和上半身的倾斜,瞬间失去了平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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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!”

一声惊叫,众人眼睁睁看着他像个笨重的麻袋,硬邦邦地从马鞍的凹窝里被“拔”了出来,“噗通”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,激起一片尘土。

“哈哈哈哈!”

周围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哄笑。

另一个卫士的情况更糟。

他过于紧张,双腿死死夹住马腹,双脚死死踩住马镫,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。

马匹感到不适,烦躁地打了个响鼻,突然小跑颠簸了一下。

卫士只觉得身体猛地一颠,屁股离开了马鞍,双脚却还牢牢挂住马镫,整个人如同被吊起来一般,惊惶之下手臂乱挥,顿时失去重心,连人带镫被拖拽了一下,才狼狈不堪地脱镫滚落,摔了个七荤八素。

一时间,训练场上“噗通”、“哎哟”之声不绝于耳,人仰马翻,尘土飞扬。

刚从障碍场爬出来的“泥猴”们,又迅速变成了灰头土脸的“坠马勇士”。

薛仁贵看得又好气又好笑,叉着腰发出洪亮的嘲笑:

“瞧瞧!瞧瞧你们这熊样!一个个骑在马上,腰杆挺得倒直,腿夹得倒紧,可手脚僵得跟冻硬的柴火棍似的!比那新娘子坐花轿还别扭!花轿好歹还晃得匀称!”

“你们这骑得,马难受,老子看着更难受!都给老子记住了!马镫是借力的根,腰腿是控马的魂!人借马力,马顺人意,要像长在马背上一样!”

“别他娘的跟个棒槌似的杵在那儿!再来!摔不死的都给老子爬起来继续练!”

在薛大将军充满“激励”的咆哮和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坠马声中,新装备的摸索艰难地进行着。

每一次摔落,每一次调整,都让这些卫士对脚下这两个铁环和身下这副新鞍子,有了更深切、更痛彻的领悟。

裴行俭并未参与马术训练,他肩负着更重要的警戒任务。

他悄然离开喧闹的训练场,攀上了营地附近一处视野极佳、林木掩映的制高点。

从怀中取出一个被层层软布包裹的长筒状物件——一支单筒水晶望远镜,这是东宫巧匠按照李承乾的草图,费尽心思磨制出的稀罕物。

他熟练地抽出镜筒,眯起一只眼,将水晶镜片缓缓贴上另一只眼。

远处的景物瞬间被拉近、放大,纤毫毕现。

他缓缓移动镜筒,如同一道无形的、冰冷的视线,一寸寸仔细犁过营地外围的山脊线、密林边缘、以及所有可能潜伏窥探的死角。

溪流中跳跃的水花、林梢惊飞的鸟雀、山风拂过草叶的细微颤动,都在镜片下清晰呈现。

裴行俭的心神高度凝聚,呼吸都放得轻缓。任何一丝不协调的移动,任何一点突兀的反光,都逃不过这双被“千里眼”武装起来的眼睛。

镜头扫过营地正西面,大约两里开外,一处林木格外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