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风雪压境,东宫亮剑(2 / 5)

外界的一切声响,只有牛油巨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,更添几分压抑与肃杀。

李承乾端坐主位,烛光映照着他半边脸庞,棱角分明,眼神冷冽如九幽寒冰。

裴行俭与薛仁贵肃立在下,两人皆已换上便于行动的劲装,神情凝重。

空气中弥漫着铁与血的气息。

“皇祖父处,已有父皇亲令加强戒备,百骑司接手外围。”

李承乾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穿透力,

“但我们,不能把希望全押在别人身上!敌人手段阴毒,行事肆无忌惮,已丧心病狂!他们敢刺太上皇,就敢做更疯狂的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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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,扫过裴行俭和薛仁贵:

“守约!”

“末将在!”

裴行砺挺直脊背。

“你即刻持我手令,秘见六率左右卫率将军!”

李承乾将一枚非金非玉、刻有复杂龙纹的黑色令牌推到他面前,

“令:东宫六率所属,自即日起,进入最高戒备!取消一切休沐,营房昼夜双岗双哨!弓弩上弦,刀剑出鞘,甲不离身!所有战马,随时备鞍!”

他的声音陡然转寒,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意:

“告诉他们,孤养的兵,不是长安城里的摆设!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!孤给他们最好的甲胄,最好的刀,最好的弓马,不是让他们在营房里睡大觉的!”

“现在,刀要出鞘了!让他们都给孤把眼睛擦亮,把弦给孤绷紧了!东宫上下,从此刻起,进入战时!一粒沙子飘进来,也得给孤查清楚是谁扬的!”

裴行俭双手接过那枚沉甸甸、代表着太子最高军令的令牌,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,抱拳沉喝:

“末将领命!六率上下,枕戈待旦,唯殿下马首是瞻!”

他明白,这命令一下,东宫这台沉寂已久的战争机器,将以最狂暴的姿态轰然启动!

“仁贵!”

“俺在!”

薛仁贵铜铃大眼精光爆射,如同嗅到血腥的猛虎,巨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
“你手中的‘锋矢营’,是孤的拳头,是孤的尖刀!”

李承乾盯着他,一字一句道,

“给孤钉死在东宫四门之外三里范围内的所有要害街道、坊口!昼夜不息!明哨暗卡,给孤布置三层!”

“用你的人,把东宫给孤围成铁桶!没有孤的手令,东宫所属之人,只许进,不许出!非东宫所属,胆敢靠近关键区域窥探者---”

李承乾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:

“无需请旨,就地拿下!敢有反抗,格杀勿论!出了事,孤给你兜着!”

“嘿!殿下放心!”

薛仁贵咧开嘴,露出森白的牙齿,眼中燃烧着嗜血的战意,

“俺薛仁贵这把‘尖刀’,早就饥渴难耐了!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敢这时候摸过来,俺保管让他尝尝啥叫透心凉!管他是人是鬼,敢伸爪子,俺就敢把他的爪子剁下来喂狗!”

裴行俭补充道:

“殿下,是否需通知袁师那边,加强对各大道观及魏王府的监控?还有那‘靛蓝人’---”

“监控照旧,但让他们务必隐蔽!”

李承乾打断他,眼中闪烁着冰冷而理智的光芒,

“对方吃了亏,必然会蛰伏,甚至会改变策略。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。我们的拳头要攥紧,但什么时候打出去,打在谁身上,要等!等对方露出真正的破绽!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!”

他微微眯起眼,看向窗外沉沉的夜空,

“这场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刀刃,要磨到最亮,用在最致命的时候!”

急促、沉重、如同催命鼓点般的马蹄声,在寂静的子夜长安城中骤然炸响!

由远及近,越来越急,越来越响!

马蹄铁重重地叩击在朱雀大街平整坚实的青石路面上,迸溅出刺眼的火星!

瞬间撕裂了长安城表面的宁静!

“八百里加急——!”

“北疆军情——!”

“让开!统统让开——!!!”

嘶哑凄厉、带着铁锈血腥味的吼叫声,伴随着狂鞭抽打马臀的爆响,如同一道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飓风,从明德门方向狂飙突进,无视宵禁,直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