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惊天阴谋,父子寒心(2 / 3)

,连带太子六率一起损失惨重,几乎全灭?

程咬金大军为不先救援还有程处默、尉迟宝林的残军却先去攻城?这不合常理啊!

为何王君廓暴毙得如此“及时”?

为何自己那场声势浩大的“代父出征”尚未开拔就被父皇那句轻飘飘的“朕另有安排”压了回去?

为何李靖回长安前会对裴行俭说那句“飞虎现、山河变”?

无数碎片轰然汇聚,拼凑出一幅令人骨髓生寒的图景!

棋盘!

自己和李靖、整个太子六率、还有李瑗、王君廓等等,都只是父皇李世民这盘惊天大局上的棋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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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!

他猛地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!

不只是棋子!

更是注定要被牺牲、被清除的弃子!

父皇那句看似平静却重逾千钧的话,如同淬了毒的冰锥,再次狠狠扎进他的心脏:

“承乾,记住,帝王眼里,容不得任何背叛的种子。哪怕只是可能。”

原来,父皇眼中所谓的“背叛种子”,并非单指李瑗,更是指向了他这个太子!

指向了拥戴他李承乾的所有力量!

一股刺骨的寒意,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,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被冻僵。

李承乾觉得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,窒息感汹涌而来。

他艰难地抬起头,望向一直垂首肃立的裴行俭,唇角勾起一抹惨淡至极的笑意,那笑容比哭更令人心酸:

“裴卿”

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干涩,如同砂砾摩擦,

“你说这长安城里,九重宫阙之下,巍峨龙椅之上”

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艰难地挤出来,

“到底是那冰冷的龙椅太重,压弯了人的脊梁?还是这人心太深太黑,藏尽了虎狼?”

他的目光空洞地掠过那烛火,投向窗外无边无际的沉沉黑暗,内心无声的嘶鸣几乎要撕裂胸膛:

原来李世民,才是那个执棋的人。

而我们,都是随时可弃的卒子!

裴行俭心头剧震!

太子这句话,字字泣血,直指帝王之心最幽暗的深渊!

他深知此刻每一个字、每一个眼神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,只能将头埋得更低,沉声道:

“殿下,慎言!雷霆雨露,皆非臣子所能揣度。”

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回眼前绝境,

“此信殿下如何处置?王君廓家小?”

他点到即止,这是烫手山芋,更是催命符。

李承乾猛地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那片汹涌的惊涛骇浪已被强行压下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和一种近乎冰冷的决绝。

他缓缓拿起那张浸透王君廓生命与阴谋的羊皮血书,毫不犹豫地将其凑近那豆摇曳的烛火!

“殿下!”

裴行俭下意识地低呼一声。

火焰贪婪地舔舐上羊皮纸的边缘,瞬间卷起焦黑的痕迹,迅速蔓延。

一股皮肉烧焦的恶臭混合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

李承乾死死盯着那跳跃的火焰,看着那些揭示父皇冷酷心机的字句在火舌中扭曲、碳化、化为灰烬,仿佛也在焚烧着自己心中最后一点对父子温情的幻想。

“此事”

当最后一点火星熄灭,案上只剩下一小撮黑色的灰烬,被李承乾修长的手指碾得粉碎时,他才再次开口,声音冷得像昆仑山巅的坚冰,

“绝密!天知,地知,你知,我知。烂在肚子里,带进棺材里!”

他的目光锐利如刀,直逼裴行俭,

“尤其不要告诉薛仁贵!至少现在不行!”

薛仁贵勇猛忠诚,却太过刚直,缺乏政治嗅觉,此事若让他知晓,以他的性子,恐生难以预料的变数。

李承乾的目光最终落在裴行俭染血的左肩上,那血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:

“行俭,你的伤…”

裴行俭眼神一凛,立刻挺直脊背,肩头的剧痛让他额角沁出冷汗,但他声音斩钉截铁:

“些许小伤,已无大碍!殿下但有差遣,万死不辞!”

“无大碍?”

李承乾嘴角又扯起那缕令人心悸的惨淡弧度,眼神深邃冰冷如同万丈寒潭,

“恐怕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