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碎”的工匠“无意”间抱怨新据点地方偏僻、生活不便。
但暗地里,“鸣笛”最精锐的力量由薛仁贵亲自带领,化整为零,如同最耐心的猎手,潜伏在矿洞周围的每一处阴影、每一条缝隙中,内紧外松,张网以待!
而真正的核心——那些凝聚了最高智慧的图纸、那些无法替代的精密模具、还有以王三锤、鲁平、孙泥瓦为首的那批国宝级大匠及其亲传弟子,必须立刻、秘密、万无一失地转移!
“第三处地点---”
李承乾的手指在巨大的长安舆图上缓缓移动,最终,重重地落在了长安城北,渭水之滨,一片被苍松翠柏环绕、气氛肃穆的区域——献陵!
为高祖李渊准备的陵寝所在!
“守陵军三千精锐,直属父皇,自成体系,等闲无人敢窥探。陵区范围广阔,禁地众多,藏几个人、几间屋子,如同水滴入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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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,
“借守陵军的虎威,行金蝉脱壳之实!最危险的地方,往往最安全!”
“妙!”
裴行俭眼中精光大盛,但随即又凝重道,
“只是转移需绝对隐秘,人数众多,目标不小,如何瞒天过海?”
“所以,还需要一点障眼法。”
李承乾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目光转向裴行俭,
“去,把鲁平给孤叫来。”
片刻后,满身沾着木屑和铁锈味、一脸憨厚茫然的鲁平被带到了书房。
这位帝国顶尖的工匠大师,搓着粗糙的大手,有些局促地看着太子殿下:
“殿下,您找俺?是不是新弩机的簧片又---”
“鲁师傅啊,”
李承乾脸上露出一种近乎“和蔼可亲”的笑容,看得旁边的裴行俭眼皮直跳,
“孤听闻,你年轻时,捏泥人的手艺可是一绝?栩栩如生,远近闻名?”
“啊?”
鲁平懵了,一张老脸皱成了风干的橘子皮,完全跟不上太子的思路,
“捏泥人?殿下,您说笑了吧?那都是俺小时候糊弄娃儿的玩意儿,早八百年不碰了!俺现在可是正经打铁的匠头!”
他挺了挺胸膛,努力想找回点专业尊严。
“正经匠头好啊!”
李承乾笑容更盛,循循善诱,
“孤现在就需要你这份‘正经’的手艺,帮个小忙。你看,咱们这工坊,呃,就是备用点那边,地方太大,人手看着有点稀拉,孤担心,嗯,担心有耗子溜进去捣乱。所以想请你,带着你手下几个手最巧的徒弟,捏一批泥人出来。”
“捏泥人?放工坊里?”
鲁平的眼珠子瞪得溜圆,下巴差点掉到地上,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,或者太子殿下今天是不是被门夹了脑袋,
“殿下!俺们那是造军械的工坊!不是庄稼地啊!放泥人干啥?当稻草人吓唬鸟雀?那玩意儿在咱工坊里,连个铁渣子都吓不跑啊!”
“噗---”
旁边侍立的内侍小贵子实在没憋住,笑出了声,又赶紧死死捂住嘴。
裴行俭嘴角也狠狠抽搐了一下,强忍着没去看太子殿下的脸色。
李承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随即恢复如常,耐心“解释”:
“鲁师傅,你想岔了。孤的意思是,捏一批和真人大小相仿的泥人,穿上咱们工匠的粗布衣服,就放在工坊里各处关键位置。比如炉子旁、案台边、库房门口。”
“远远看去,就跟真人在干活、在值守一样!这叫,嗯,疑兵之计!对,疑兵之计!让那些想打坏主意的耗子,摸不清咱们工坊里到底有多少人,不敢轻举妄动!懂了吗?”
鲁平张着嘴,半天没合拢,眼神里充满了“殿下您是不是在逗俺”的茫然。
但看着太子殿下那“殷切”而“认真”的眼神,他挠了挠花白的头发,最终还是把满肚子的困惑和“这他娘的也太离谱了”的吐槽咽了回去,瓮声瓮气地认命道:
“成吧!您是殿下,您说了算!捏泥人就捏泥人!不过殿下,这泥人要捏得跟真人一样?还要会站着?那得搭架子,里面塞草,外面糊厚泥,再上色,可费功夫了!而且,它也不会动啊?耗子,呃,贼人走近了不就露馅了?”
“无妨!”
李承乾大手一挥,显得十分“豁达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