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 凤栖梧?惊天误判!(2 / 4)

!这是有人处心积虑,要离间父皇、母后与儿臣!其心可诛!”

“承乾,”

长孙皇后静静地看着儿子因愤怒和懊悔而扭曲的脸庞,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复杂难言的痛楚,但更多的是历经风浪后的沉静。

她没有因儿子的激动而失态,只是轻轻拿起那方梧桐绣帕,指尖拂过那金翠交织的梧桐枝叶,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:

“深宫几十载,我见过太多魑魅魍魉的手段。栽赃嫁祸,离间天家骨肉这等伎俩,并不新鲜。”

她抬起眼,目光锐利如电,直刺李承乾灵魂深处,

“可承乾,你要记住,越是直指人心的刀,越容易砍在握刀人自己的手上。 你只看到这帕子指向我,可曾想过,它真正要伤的,到底是谁的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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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,语气陡然转冷,带着一种母仪天下者不容置疑的威严:

“我若真有异心,你尚在襁褓时,有的是机会!何须等到今日,用这鬼祟伎俩,在你心中种下猜忌的毒刺?深宫里的眼睛,从来不止一双盯着那张椅子。 你要做的,是找出那只藏在蛛网背后、搅弄风云的手,而不是被它抛出的饵,钩住了自己的魂!”

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,又如同洪钟大吕,狠狠震散了李承乾心中最后一丝阴霾!

是啊!

母后若有不轨之心,他李承乾焉能平安长至今日,坐上太子之位?

这根本就是逻辑的死结!

所有的猜疑,在母亲这坦荡而锐利的目光下,显得如此荒谬可笑!

巨大的羞愧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。

“母后!儿臣糊涂!”

李承乾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金砖上,声音带着哽咽,

“儿臣被那奸人蒙蔽,竟对母后---”

就在这时!

“报——!”

一声急促尖锐、带着血腥气的嘶喊猛地撕裂了立政殿压抑的空气!

殿门被猛地撞开!

浑身浴血、肩头插着一支折断羽箭的“灰隼”,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,踉跄着扑了进来!

他脸色惨白如鬼,右手死死捂着一个同样沾满血污、用油布和火漆密封的细小竹筒!

显然一路遭遇了惨烈的截杀!

“殿下!蜀、蜀道急报!裴、裴大人他---”

灰隼的声音嘶哑破碎,身体摇晃着,全靠一股意志支撑,将手中染血的竹筒奋力递向李承乾,

“刘、刘县令临终---”

话音未落,他再也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重重栽倒在地,昏死过去!

变故陡生!

长孙皇后脸色微变,立刻喝道:

“快!救人!传太医!”

殿内瞬间一片忙乱。

李承乾的心脏却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!

蜀道急报!

刘县令临终?!

他扑过去,颤抖着从灰隼紧握的手中抠出那染血的竹筒,指尖冰凉。

他粗暴地撕开油布,捏碎火漆,从竹筒里倒出一卷同样被血浸透大半的薄绢!

薄绢上是裴行俭那熟悉的、刚劲中带着一丝急促的字迹,字字泣血:

“臣百死!林文静伤重弥留,以血指地,留最后讯:女婴‘阿绣’非寻常!其左肩胛之下,天生一枚朱砂凤尾胎记!形如飞凤展翅!当年持‘滴血蜘蛛’银钗,从刘家接走女婴之妇人非寻常绣娘!乃前隋宫人,后入秦王府为婢!名春桃!曾侍奉皇后娘娘梳头一年有余!---”

轰——!!!

仿佛九天惊雷直接在李承乾的脑海中炸开!

炸得他魂飞魄散!

凤尾胎记!

春桃!

母后的旧婢!

所有的线索碎片,在这一刻,被这封染血的飞书,以一种无比残酷、无比荒谬的方式,轰然拼凑在一起!

那个被“蛛网”接走的隐太子遗孤“阿绣”,身上有凤尾胎记!

当年接走她的关键人物,竟然是母后身边曾经的梳头婢女春桃!

那血帕上指向“凤栖梧”的谜诗, 母后妆奁里鬼魅般出现的梧桐绣帕, 还有幕后黑手对后宫旧事的如此了如指掌!

这哪里是什么嫁祸?!

这分明是惊天误判!

幕后黑手根本不是在栽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