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烙着的暗记,是不是就这‘飞燕’?翅膀尖儿也是这么往下勾的?”
“噗——!”
薛仁贵嘴里的胡饼渣混合着口水,毫无形象地喷了出来!
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了脖子,眼睛瞪得溜圆,满是惊骇和难以置信,剩下的半块胡饼“啪嗒”一声掉进脚边的烂泥里,溅起几点污浊。
“借!是借!说好了用完就还的!”
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嘶声辩解,脸涨得通红,但下一秒,更大的惊疑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,声音都变了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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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?!不是…我的好殿下!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!那盒子…那盒子永嘉长公主自个儿怕是都忘了扔哪个犄角旮旯了!您…您连这都…门儿清?!”
他看李承乾的眼神,简直像在看一个能洞穿人心的妖怪,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。
当年那桩“雅窃”,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,销赃更是利落,永嘉长公主压根没声张,怎么…怎么太子爷连盒底一个不起眼的暗记都记得清清楚楚?!
薛仁贵的惊骇和失态,无疑是最好的答案。
李承乾眼底的冰寒更甚。
永嘉长公主…父皇那位骄纵奢靡、最喜奢华器玩、又与世家大族尤其是清河崔氏走动甚密的姑姑!
甘露殿…飞燕暗记…杨玄瑛的头发指向这里…徐师谟留下的涂鸦…所有的线索,如同散落的珠子,被一条名为“阴谋”的毒线瞬间串起!
裴行俭也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窍,脸色剧变,手立刻按上了腰间的刀柄!
小贵子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就在薛仁贵那句变调的疑问尾音尚未完全消散、众人心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关联所震慑的刹那——
“咻!咻!咻!”
三道熟悉的、撕裂空气的死亡尖啸,毫无征兆地、从他们身侧那扇糊着破烂黄麻纸的窗户里,狂暴地激射而出!
快!
快得超越了人反应的极限!
目标不再是李承乾,而是刚刚暴露了巨大秘密、心神失守的薛仁贵!
三支乌黑无尾的弩箭,呈一个阴毒的品字形,带着幽蓝的淬毒光芒,直取薛仁贵的咽喉、心口和小腹!
角度刁钻狠辣,封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闪避空间!
“操!”
薛仁贵的瞳孔缩成了针尖!
生死关头,军队里摸爬滚打练就的保命本能救了他!
他根本来不及思考,身体像没了骨头的泥鳅,猛地向旁边烂泥地上一扑!
动作狼狈至极,却险之又险地让两支弩箭擦着他的头皮和肋下呼啸而过,狠狠钉入对面的土墙,箭羽嗡嗡作响!
但第三支箭,射向他小腹的那支,距离太近,速度太快,眼看就要透体而入!
千钧一发!
“锵!”
一道雪亮的刀光如同匹练般横空斩过!
是裴行俭!
他在破空声响起的瞬间已然拔刀!
刀锋精准无比地劈在那支毒箭的箭杆中段!
“咔嚓!”
坚韧的箭杆应声而断!
箭头带着巨大的惯性,“噗”地一声深深扎进薛仁贵刚才扑倒的烂泥地里,距离他的大腿根不过半寸!
溅起的泥点糊了他半边脸。
薛仁贵趴在冰冷的烂泥里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,浑身冷汗涔涔,后怕得手脚发软。
袭击来得快,去得更快。
破窗后面,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,仿佛刚才的毒箭只是众人的幻觉。
“追!”
裴行俭怒吼一声,提刀就要撞破那扇破窗。
“不必了。”
李承乾冰冷的声音响起,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漠然。
他站在原地,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,目光死死钉在薛仁贵脚边——那支被裴行俭斩断的箭尾上!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。
只见那截小半尺长的乌黑箭尾上,赫然紧紧缠绕着几圈细得几乎看不见的、近乎透明的丝线!
那丝线并非寻常棉麻,在昏暗的光线下,隐隐泛着一种诡异的、非自然的油润光泽,上面还沾染着几抹刺目的、尚未完全干涸的猩红血迹!
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,这几圈染血的透明丝线,并非随意缠绕。
它们以一种极其精巧、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