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这支力量,如同无形的影子,在关键时刻发出了致命一击!
“鸣镝……”
段志玄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沫,看着那诡异的短箭,眼神复杂无比,有庆幸,更有一种被超越的震撼和深深的忌惮,
“他娘的,够狠!够准!够快!”
李大亮已经迅速指挥还能行动的护卫打扫战场、救治伤员,同时加强警戒。
他走到李承乾身边,低声道:
“殿下,这些匪徒……不对劲!太训练有素了!进退有据,目标明确,绝不是普通马贼!”
李承乾没有说话,蹲下身,亲自检查那几具被鸣镝箭射杀的匪首尸体。
他撕开一个匪首破烂的皮袄领口,目光锐利如刀。
在皮袄内侧靠近肩膀的位置,赫然用不易褪色的靛蓝染料,刺着一个简陋却清晰的图案——一艘歪歪扭扭的帆船,船帆鼓起,旁边还有两道波浪纹!
这是江南运河一带水匪惯用的标记!
“呵……”
李承乾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。
江南水匪?
跑到这陇西高原的峡谷里来打劫太子车队?
这手笔,未免也太“用心良苦”了点!
生怕别人不知道线索该往哪里引?
“江南?”
段志玄凑过来看了一眼,眉头拧得更紧,声音带着浓烈的杀气,
“妈的,凉州的盖子捂住了,这帮孙子还想在路上把我们一锅烩了?江南水匪跑这儿来,骗鬼呢!摆明了是……”
李大亮打断他,目光扫视战场:
“志玄,别嚷嚷!仔细搜!看看这群‘水匪’身上,有没有‘鱼腥味’之外的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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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卫们忍着血腥味和疲惫,开始更加细致地搜查每一具匪徒的尸体。
武器、衣物、钱袋……都是些杂乱不值钱的东西,看不出明显指向。
段志玄骂骂咧咧地踢开一具尸体:
“呸!一群穷鬼!连个像样的铜板都没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脚下一顿。
目光落在被他踢开的尸体腰间一个不起眼的、被血污浸透的粗布小袋子上。
袋子口松开了,一枚沾着黑红色血块的铜钱滚落了出来,在黄土地上异常显眼。
段志玄弯腰捡起那枚铜钱,入手冰凉沉重。
“开元通宝……”
他下意识地念出正面,随手翻了过来。
当看到铜钱背面的那一刻,他那张沾满血污的粗糙脸庞,猛地一僵!
铜铃大眼瞬间瞪圆了!
“殿下!李大亮!你们看这个!”
段志玄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和一丝寒意,几步冲到李承乾和李大亮面前,将那枚铜钱用力摊在手心。
李承乾和李大亮的目光同时聚焦。
开元通宝的背面,本该是光板或者铸造局的简单标记的地方,竟然被人用极其精细的手法,刻上了一个微小的字!
那字迹扭曲、细密,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,赫然是一个—— “恪”!
刹那间,峡谷内死一般的寂静!
连风声都仿佛停滞了!
铜钱冰冷坚硬,带着死人血的黏腻感,躺在段志玄粗糙的掌心。
那个扭曲的“恪”字,在昏暗的光线下,如同一张无声狞笑的鬼脸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。
李承乾缓缓伸出手,拈起那枚沾血的铜钱。
指尖触碰到的冰凉,仿佛带着刺骨的毒性,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铜钱举到眼前,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,一寸寸地审视着那个诡异的小字。
李大亮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:
“吴……吴王……李恪?”
这个名字,从凉州案发开始,就如同幽灵般在他们心头盘旋,被线索隐隐指向。
私蓄甲兵、勾结盐枭、海船巨账……如今,这枚来自“江南水匪”尸体上的铜钱,竟然如此直白、如此嚣张地刻上了他的名讳!
这已经不是暗示,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!
“栽赃嫁祸!”
段志玄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他猛地挥舞着拳头,指着满地狼藉和尸体,
“殿下!这他妈绝对是栽赃!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