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,回去先问下我爹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白虎回道。
……
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,虽是酉时,天地却一片黑暗。
只有清源城的街道上,还有零星的几烛灯火。
清源城梅园忆梅阁,这是一个两层的阁楼。
当朝右相上官仁远坐在火炉边,一只手烤着火,一只手看着折子。
上官仁远虽年过四旬,但看起来像是五十左右的老者。
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。
但其黑袍长衫,袍上绣着云纹。
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,雍容华贵,颇有气度。
随从老仆宁方拨了拨桌上烛台的灯芯,房间里顿时亮了许多。
“老爷,小姐回来了。”
宁方五十上下,言语不多,但眼中有神,颇为精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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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现在才回,这孩子,玩性这么大。”
“爹,我回来了,我今天在路上遇到一个少年,那个人很怪,看似普通,却透着神秘。
我保证你肯定会对他感兴趣。”
上官慕晴一进门就滔滔说道,一个女孩只有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,才会显得那么天真。
“这么晚才回,路上冻着了吧。”上官仁远疼爱的看着女儿。
“爹,我唱首歌你听,保证你没有听过。”
上官慕晴说完,还不等上官仁远回话,就开口唱到:
“还记得你答应过我,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,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。
爱像风筝断了线,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。
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,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……
爹,我只记得这么多了,其它的忘记了,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?”
上官仁远听到此歌,原地愣住。
这是什么样的音律啊,歌词虽满篇白话,却直透人心,仿佛要唱到他的心坎里。
这首歌也把他拉到了他的青年时期,当时我是何等的意气风发。
可造化弄人,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。
如今,也只能把这段往事深藏于心底了……
“爹,你在听吗?”见上官仁远神色异常,上官慕晴好奇问道。
上官仁远被慕晴的话拉回到现实:“你是说这是一个少年所唱?
这样的音律和歌词,我也是第一次听。
和平时听到的音调完全不一样,真是世间之大,无奇不有啊。
没想到在这清源城还有如此歌声。”
“是啊,是个少年,粗布麻衣,身上还有两个补丁。
更神奇的是他好像被狼咬过,满身是狼爪留下的伤痕。
而且说话直来直去,一点都不客气,真是气人。”
上官慕晴还喷喷不忘生气申怀安对她说话的语气,心里还生着气。
“好了,天也不早了,你走了一天的路也累了,早点歇息去吧。”
上官慕晴也只得听话离开书房。
“宁方,让白虎来见我。”上官慕晴走后,上官仁远立即对老仆吩咐道。
不一会,飞鱼卫少掌使白虎推门而入。
关于今天见到申怀安的一切,白虎如实相告。
和上官慕晴说得一样,不过他毕竟是护卫,所关注的点也不一样。
上官仁远听完白虎的叙述,疑惑道:
“你是说他一眼就看出你们是飞鱼卫?而且慕晴女扮男装的事他也一眼就能辨出?”
白虎单膝跪地,朝着右相汇报:
“回相爷,此人观察细致入微,能通过我和斑虎的站位,就能指出我们防御的阵势。
但此人看起来又像是毫无功底,不像有身手的人。”
上官仁远抬了抬手,示意白虎起身。
“哦,清源竟有如此聪慧之人,真让人大开眼界啊。
让云鸟去查查他的底,注意不得惊动他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“另朱雀一行有没有消息传来。”
“回相爷,朱雀前天到的平阳,可能消息还在路上。”
“密切注意联系,一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……”
……
昭历十五年腊月十一,天气依旧放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