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吻她,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。他的视线越过她的脸,径直落在她放在车门上的左手上。
落在她无名指的素圈戒指上。
“它很适合你。”顾沉说。
他的声音很近,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带着冷杉的味道。
“像为你量身定做。”
他说完,坐回了自己的位置,仿佛刚才那个动作从未发生。
苏晚推开车门,走了出去。夜风吹来,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。
公寓地毯上散落着顾沉的衬衫纽扣,一颗,两颗,像是仓促棋局里被遗弃的棋子。
苏晚蜷在羊绒毯里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锁骨下方一寸的位置。那里有一道旧疤,不长,颜色很浅,皮肤的纹理在这里断裂,又重新连接。她从未问过这道疤的来历。就像她从不问他那些深夜会议的内容,或是他飞行日程的终点。
他们之间,有无数个这样心照不宣的禁区。
床头只开了一盏暖黄的灯,光线描摹着他汗湿的发梢,勾勒出他肩背流畅的肌肉线条。空气里是情欲退潮后混合着冷杉与皮肤的独特气味。
他翻了个身,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,手臂收紧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。羊绒毯滑落,她裸露的脊背贴上他温热的胸膛。
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,呼吸里的热度让那块小小的软骨阵阵发麻。
“片场的监视器,”他开口,声音因为刚刚的喘息而显得格外低沉,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电流,直接钻进她的鼓膜,“拍到林兆恒的替身了。”
苏晚的身体有片刻的凝滞。
林兆恒。这个名字像一把冰锥,瞬间刺破了此刻温存的假象。她脑中飞快地闪过那个投资项目的资料,那些复杂的股权结构,以及林兆恒在其中扮演的关键角色。
又是工作。
她闭上眼,将脸埋进他的颈窝,牙齿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。力道很轻,更像一种猫科动物的威胁。
“我现在,”她的声音含混不清,带着一种被冒犯后的慵懒和不满,“只想听你喘气声。”
顾沉的喉结在她唇齿间滑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