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达的夫人笑盈盈地摇了摇头,紧接着,冲着蓝玉躲藏的方向努了努嘴:
“陛下,
这里可不只有我们夫妇俩,蓝玉将军还在这儿呢。
你刚刚也已经出了气,可不能再打了。
再说我家夫君本就有背痈,经你这一顿毒打,指不定要休养多久。
还请陛下就此作罢,不然,我这个妇道人家,只能去宫门口哭诉了!”
被徐达媳妇这么一威胁,朱元璋只能恨恨地咬牙:
“罢了罢了!
你们一个个的都有理,就咱错了,行了吧?”
说着,他把棍子一扔,没好气地看向徐达的夫人:
“弟妹,
咱也打累了,能不能给咱整点吃的?咱饿了。”
见朱元璋终于罢手,徐达的夫人笑着点了点头,还贴心地给徐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
这一幕看得朱元璋心里酸酸的,再想想自家妹子,不仅不让自己进后宫,还动不动就抡着鸡毛掸子揍自己,
想到这里,老朱的心里更酸了!
随后,朱元璋重重冷哼一声,满脸不甘却也没再发作。
而徐达反倒像个斗胜的将军,得意洋洋地对着窝在角落里的蓝玉招招手:
“蓝小二,来来来!赶紧坐下!
躲那么远干啥?
看你那胆小样,不就是跟陛下打了一架吗?
没事,都是小问题!”
听着徐达这嚣张的话,蓝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心里暗自嘀咕:
“哼,刚刚是谁被打得哭爹喊娘?
要不是你媳妇护着,这会儿还有你嘚瑟的份?”
但他可不想引火上身,只能讪讪摸了摸鼻子,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。
侍卫们赶紧换了张新桌子,重新摆上一桌酒菜,而跟过来的朱棣也是心虚的逃离了徐府。
紧接着,徐府内,老朱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。
可就在宫中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,刘伯温的府邸里,这位号称能定天下的能人异士,正满脸愁容地待在一间特殊的房间里。
房间屋顶开了个八卦形状的圆形天窗,透过天窗,能清晰看到夜空中的宇宙星辰。
刘伯温端坐在蒲团上,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天空,手里捏着一块龟甲,龟甲里放着几枚较为久远的刀币。
他双手上下摇动,龟甲内的刀币碰撞着,发出咔咔的声响。
摇了好一会儿,刘伯温才缓缓将龟甲放在面前,透过龟甲的孔洞,把里面的刀币一枚枚倒了出来,足足有五枚。
可诡异的是,这五枚刀币没有一枚躺倒,个个笔直地立在地上,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子在上方吊着似的。
见到这一幕,刘伯温顿时大惊失色,满脸惊恐,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,仿佛撞见了什么大恐怖!
紧接着,刘伯温满脸惊恐地嘶吼:
“这、这怎么可能?
命数!命数变了!所有人的命数都变了!
这怎么可能?”
说着,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额头上的冷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淌,后背凉得像浸了冰水,那是他钻研术数几十年,从未见过的诡异征兆。
手指死死攥着衣角,指节泛白,声音抖得不成调:
“常氏已经死了……死了的人,命数怎么还会动?
这是……这是变数压过了定数?”
话到嘴边,他猛地顿住,惊恐地瞟了一眼屋顶的八卦天窗,像是怕什么东西听见,慌忙低下头,嘴唇哆嗦着不敢再往下说。
勉强平复片刻,他不死心地重新坐回蒲团,小心翼翼捏起那五枚立着的刀币,塞进龟甲里再摇。
可越摇,心里越慌,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,他知道,命数如洪流,从无逆转之理,更别说死人生变,
这背后必然藏着,能搅动天下气运的变数,
可这变数是什么、是谁,他不敢深想。
摇了许久,他颤颤巍巍将龟甲倾斜,想要倒出龟甲内的刀币,可刀币像被吸在龟甲里似的,死活倒不出来。
刘伯温急得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下,额头上的冷汗,使劲甩动龟甲,只听见咔咔的碰撞声,孔洞像被无形的力量堵住,半枚刀币都流不出来。
忍无可忍之下,他一把将龟甲砸在地上!
砰的一声,坚硬的龟甲像薄冰般碎裂,更加诡异的是,里面的刀币竟也跟着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