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猜透内情的谢氏无奈摇了摇头,她本想就此揭过,回头再慢慢跟自家男人解释,可马皇后坚持要说,她也不好强求,只能默默点头。
徐达却依旧蒙在鼓里,还是那副糙汉子模样,大手一挥:
“大姐想说便说!
我徐达说了,不管什么事,都不放在心上!”
马皇后被他这股直爽噎得嘴角抽了抽,组织了半天语言,
“天德,弟妹,这小混蛋昨日……”
说到这,马皇后又卡了壳,这话实在太难启齿。
她一咬牙,瞥了眼身旁的魅姬、惑姬。
两人瞬间心领神会,魅姬抢先一步,笑眯眯地说道:
“徐伯伯、徐伯母,这事还是我来说吧!”
说着,她不怀好意地瞥了朱宸宇一眼。
朱宸宇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,想要阻止已经为时已晚。
魅姬清了清嗓子,脆生生地说道:
“徐伯伯、徐伯母,
我家小主人。昨天把你们家的小白菜给拱了!”
“轰!”
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在客厅里,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徐达正伸手去端酒坛子的动作僵在半空,脸上的笑容凝固,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谢氏则微微叹了口气,神色平静,显然早已猜到了结果。
可魅姬看热闹不嫌事大,继续添柴拱火:
“不止哦!
小主人昨晚一下拱了俩呢!
除了你们家妙云,还有蓝伯伯家的若薇,两人都被小主人给祸害啦!”
哐当一声!
徐达手里的酒坛子没拿稳,掉在地上摔得粉碎,酒水溅了一地。
他猛地站起身,目光死死盯着朱宸宇,脸色由白转红,再由红转青,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昨日被打伤的怒火没消,今日又得知女儿被拱,还是跟别人家姑娘一起,这口气怎么忍?
朱宸宇见状,下意识地往马皇后身后缩了缩,心里把魅姬这只小狐狸骂了千百遍,这丫头,是真想把他架在火上烤啊!
徐达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再也按捺不住怒火,发出震天怒吼。
“啊、、、、
小老二!你给我死来!”
话音未落,他抡圆了砂锅大的拳头,径直朝着朱宸宇砸了过去,昨日被打伤的憋屈,今日女儿被拱的怒火,瞬间攒成了一股劲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。
马皇后与谢氏还没来得及阻拦,朱宸宇早已身形一闪,溜得比兔子还快,一边躲一边不满地嚷嚷:
“徐伯伯!
你好歹是堂堂八尺男儿,怎么转眼就成了‘一尺男儿’?
刚说的话不算数了?你不是都原谅我了吗?
怎么还动手啊!快快住手!”
“原谅你个屁!”
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徐达怒吼更盛,脚下速度又快了几分,
“今日就算你说我是乌龟王八蛋,我也得揍你一顿!”
两人一追一逃,瞬间冲出前厅,跑到了徐府前院。
徐达追得急眼,见始终碰不到朱宸宇,转头瞥见院落里的兵器架,当即大步冲过去,抄起一柄寒光闪闪的大砍刀,拎在手里就追了上去,气势汹汹:
“小混蛋!看你往哪跑!”
可朱宸宇的身法与徐达根本不在一个档次,只见他左闪右避,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,把徐达耍得团团转。
徐达挥着大砍刀砍了半天,别说碰到朱宸宇,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,反倒累得气喘吁吁,脸红脖子粗。
前厅里,马皇后与谢氏起初还惊了一下,见状相视一笑,竟直接旁若无人地聊起了家常,仿佛院外的追逐打闹与她们无关。
马皇后索性让人打开另一坛药酒,给谢氏斟了一杯,笑盈盈地说道:
“弟妹,
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,该是多来往才是。
这药酒是宇儿用无数名贵药材酿的,能调养身体,你快尝尝。”
谢氏端起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,转头瞥见地上碎裂的酒坛和洒了一地的药酒,略带惋惜地说道:
“哎,这天德也真是的,平白糟蹋了一坛好酒。”
“没事没事,碎了就碎了,岁岁平安嘛。”
马皇后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语气带着几分宠溺,
“以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