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皇后听后,缓缓点了点头。
她知道朱宸宇说的是对的,对于这种唯利是图的人,用利益驱动,确实能让他们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办事效率。
但同样,他们之所以能把事情做得如此漂亮,皆是因为有所求、有所图,一旦失去了利益的诱惑,这些人随时可能反戈一击。
虽说,朱宸宇这番做法,完全符合一个上位者的权衡之道,可看着自家儿子这副近乎漠视生命的模样,
马皇后心中依旧有些无法认同。
朱宸宇也知道,短时间内不可能改变老娘根深蒂固的想法,随即只能笑着岔开话题:
“娘,
您先别纠结我的事了,您就说刚刚胡惟庸演的像不像?
别忘了,刚才他的苦肉计差点被那名锦衣卫破坏了,要是当时那名锦衣卫真替他挡下了那一刀,届时,胡惟庸后续的计划可就无法顺利开展了。”
这话一出,瞬间就勾起了马皇后几人的好奇心,刚刚的疑惑也暂时被抛到了脑后。
郭贵妃更是想也没想就呢喃道:
“后续计划?
这胡惟庸不是就设了个陷阱,引江南士族的人来刺杀他,好名正言顺地清算他们吗?
难道,他还有别的打算?”
朱宸宇笑着摇了摇头,语气里带着点打趣的意味:
“郭姨娘,
你要是这么想,那可就太小看胡惟庸这狗东西了!”
说着,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了下方混乱的街道,眼神里藏着几分了然。
只见胡惟庸此刻已然身受重伤,肩胛骨上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,可他却压根没有要离去的意思,就那么硬生生站在原地,静静等待着什么。
这模样,显然完全不符合一个正常人遭遇刺杀后的反应,简直透着一股子诡异。
随即,朱宸宇缓缓开口解释道:
“你们看看!
现在的胡惟庸,可以说是伤得极重,疼得脸色都惨白了,可他依旧没有离去,反而还在那里继续等着!
你们猜猜看,他到底在等什么?”
这话一出,马皇后、郭贵妃、贡妃、孙贵妃四人瞬间把好奇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去,紧紧盯着下方的胡惟庸。
果然,从她们所在的高处望下去,能清晰看到胡惟庸肩胛骨上的长刀还插得稳稳的,他双手死死扶着刀柄,生怕刀子掉下去加重伤势,那张平日里圆滑的脸此刻毫无血色,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,顺着脸颊一滴滴往下淌,显然是疼到了极点。
可即便如此,胡惟庸依旧没有挪动半步,也没有第一时间让人处理伤势,就那么执拗地在原地等着。
这一幕,让马皇后一行人心里的疑惑更重了,
一个个皱着眉,眼神里满是不解。
郭贵妃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,刚打算开口追问,朱宸宇却抢先摇了摇头,笑着说道:
“郭姨娘,
别急着问我呀!
你们自己好好琢磨琢磨,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,你们要是能想明白,也就算看透胡惟庸这个人的心思了!”
见朱宸宇在这儿故意卖关子,郭贵妃顿时皱着鼻子冷哼一声,满脸的不乐意,可也没再追问什么,只是把双眼瞪得溜圆,死死盯着街道上杂乱的人群,生怕错过了关键的一幕。
没过多久,锦衣卫便将刚才那些刺杀胡惟庸的,江南士族死士悉数拿下,一个个捆得结结实实,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然而,拿下刺客之后,胡惟庸却没有下达任何进一步的命令,只是时不时地抬眼看向远方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。
也就在这时,靠近胡惟庸身旁那处酒楼的二楼窗户,猛地被人从里面推开!
紧接着,从窗户里一下子跳出了七八名,身着道士与和尚装扮的人,一个个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长刀,落地时发出咚的声响,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。
他们刚一站稳,便把声音放得极大,仰天长吼道:
“胡惟庸!
你这该死的奸佞小人!
竟敢收没我佛门与道门的田产,还想向我佛门与道门收取赋税,把这些好处分给那些肮脏的百姓!
你这是有辱我佛门清净,有辱我道门尊严!
今日!我佛门与道门的能人异士,便要取你这狗贼的性命,为天下除害!”
说着,这七八名佛门、道门打扮的人,便呼呼啦啦地朝着胡惟庸冲了过去,一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