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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姗姗眼睛一亮:“我来写!用她送我的那支钢笔。”
姜小龙拍了下手:“我去找木盒,王木匠刚做好一批小松木盒,说要给种子当‘旅行箱’。”
晨光漫过花池时,老株的最后一颗蒴果被摘下,新苗的根须刚好顶破塑料膜,露出半寸嫩白的尖。林栋把装着种子和纸条的木盒放进背包,抬头看见银杏树上的彩灯在阳光下闪着光,像串永远不熄灭的星星。
他忽然明白,慧玲留下的从来不是需要惋惜的遗憾,而是一把钥匙——打开了让思念生长的门,让每个接过种子的人,都成了记得她的人。就像此刻,袁姗姗低头写字的侧脸,姜小龙打磨木盒的专注,还有自己背包里沉甸甸的木盒,都是那封信的回信。
风穿过花池,老株的枝桠轻轻晃动,像是在说“路上小心”。新苗的叶片转向阳光,根须则往老株的方向又钻深了寸许,在看不见的土里,完成着一场跨越时光的接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