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一声冷喝,让那两名禁卫动作一僵。
循声望去,只见身着月白锦袍的中年男子,正从城门阴影中走出。
男子蓄着络腮胡,手中把玩着两枚温润的核桃。
眉宇间那抹上位者的威严,令两名禁卫脸色一变,交叉的长戟立刻收起,恭敬道:
“襄王爷!”
襄王走上前,目光淡淡地扫过两人:
“这是本王在外的生意伙伴,此番是为王府送一批紧俏货。”
“怎么,本王的贵客,也要被当成细作,查个底朝天吗?”
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禁卫哪里还敢接茬,侧身让出一条宽阔大道,赔笑道:
“王爷折煞小人了!既是襄王府的贵客,自然是身份清白,您请,您快请!”
襄王轻哼一声,并未多言,只是转身看向江昊时,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恭敬,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江昊神色平静,微微颔首,翻身上了仆从牵来的骏马。
两人一前一后,汇入皇城的人流之中。
没有过多交谈,此处乃是皇城重地,人多眼杂,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。
无论是七品巅峰的皇帝,还是神秘莫测的血莲教主,皆在城中坐镇,小心谨慎总无大错。
江昊策马缓行,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这座异域皇城。
入目所见,竟颇有几分大唐盛世的景象。
宽阔的街道足以容纳八马并驾,地面铺设着青灰色的石板。
车马粼粼,行人如织。
两旁建筑多为灰砖垒砌,酒肆旗风招展,商铺鳞次栉比。
甚至能看到女子在摊位前挑选胭脂水粉,只是部分价格昂贵的胭脂,外面有塑料壳包装,显然是地表货。
画风略显割裂,但也合乎逻辑。
行至一条繁华的长街,路过一栋府邸时。
江昊原本慵懒握着缰绳的手,忽然一紧,
“吁——”
胯下骏马停了下来。
襄王一惊,连忙勒马回身,神色紧张:“大人,怎么了?”
江昊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侧头,在他的感知里,此处有邪武者的气味,并且极具血莲教特征。
不仅如此,府邸里面有六道不加掩饰的气息,强度在六品巅峰至七品,想必都是血莲使。
“那是谁家?”江昊下巴微抬。
襄王连忙策马靠近,低声道:“那是病菩萨的府邸。大人,咱们先走。”
江昊目光在那府邸上停留一瞬,随即不再多看,一抖缰绳,跟着襄王回到了襄王府。
一路畅通无阻,进入内院。
直到确认四周再无旁人,襄王才猛地转身,对着江昊便是郑重的一个抱拳,单膝跪地:
“属下余怀兴,参见巡天使大人!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江昊点头。
襄王顺势起身,引着少年进入内室,关上房门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大人,我先为您简单介绍下。”
襄王整理着思绪,开口道,
“我们所处的国家名为地国,也就是地表所称的兽窟国。”
“在这里,万万不可提兽窟国三字,属于半侮辱性质的.....”
“这方世界,基本天下一统,周边只有小国,地国就是最大的国家。”
“别的不用提。”江昊打断,他对这些细枝末节不感兴趣,
“直接说血莲教,他们是护国神教还是怎么着?”
“皇帝什么态度?皇帝什么实力?能不能杀?”
“呃.....”襄王被一连串单刀直入的问题问得一愣。
他是听许杰说,这位大人实力彪悍,行事果决。
但也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!
皇帝能不能杀.....都来了??
不是说,带着仙莲来灭血莲教的吗?
莫不是大人还要顺手灭国了?
不可能,不可能。
襄王心中对少年的实力疯狂揣测,嘴上不敢怠慢,如实道:
“血莲教并非护国神教,毕竟兽窟国百姓也不是傻子,不会信奉邪教。”
“但皇帝与血莲教勾结一事,绝对没跑。只是瞒着百姓罢了。”
“方才咱们路过的,是十二大血莲使之一,病菩萨的府邸。”
“若说没有皇室的默许,他们怎可能在皇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