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低阶怨灵尚可。”
黑袍除鬼师终于找回声音:“你那火……真是自己炼的?”
“不然呢?”我反问,“你以为我能靠烧纸骗过三位三品?”
他闭了嘴。
谈话继续,转为具体路线安排与物资分配。我一边听着,一边暗自梳理线索。皇室赐下的禁制……为何要给南宫景澄这种病态之人?是为了压制他体内的什么东西,还是为了借他之身完成某种仪式?
镇魂令无声流转,温润如初。
我不再深想,只将这些碎片收拢于心。
半个时辰后,议定明日辰时于城东校场集合,理由是便于检查装备、避开行会耳目。紫袍老者未反对,只叮嘱一句:“任务期间,闭口不谈外务。”
我起身拱手,语气谦和:“前路凶险,还需前辈多多照应。”
他点头,带着黑袍除鬼师离开。
我落在最后,缓步下楼。
走到巷口时,停了下来。
右手探入袖中,取出一片薄纸。净灵火自指尖溢出,极短一瞬,火舌舔过纸面,“皇室”二字浮现又焚毁,灰烬随风散去。
记忆已刻下。
我转身欲走,却忽然顿住。
巷子深处,一块青砖边缘裂开,露出半截褪色布条,像是被人匆忙塞进去的。我走近几步,蹲下身,将布条抽出寸许——粗麻质地,边缘焦黑,背面隐约有墨迹。
还未看清内容,远处传来打更声。
梆——
两更。
我收回手,将布条原样塞回砖缝,起身离去。
走出十步后,右手指尖再次微动。
方才触碰布条时,一丝极细微的魂息已渗入皮肤——不属于活人,也不属于寻常亡魂。
而是被禁制封印过的残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