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说,“你没动,是因为你知道,杀了我,你也活不成。”
他看着我,眼神幽深,“你说得对。我不杀你,但我也不会放你走。”
“那就试试看。”我直视他,“看看是你先找到解除玄魂锁的方法,还是我先把它彻底炼化。”
他沉默片刻,忽然抬手,将宫灯放在地上。灯光晃了晃,映出我们两人对峙的身影。
“你变了。”他说,“以前的你,哪怕厌恶我,也不敢这样说话。”
“以前的我,还没看清这局棋。”我淡淡道,“现在我看清了。你是棋手,也是棋子。你以为你在操控一切,其实你也被人牵着线。”
他眼神骤冷。
我没再开口,只是退回屋内,关上门。
门板合拢前最后一瞬,我看见他弯腰拾起宫灯,指节用力到泛白。
屋内重归黑暗。
我靠在门后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识海中的镇魂令忽然一震,一股细微的灼热感从心口蔓延开来——那是预警,说明附近有高阶咒术正在启动。
我迅速盘膝坐下,双手结印,引导净灵火护住神识。与此同时,袖中那片令纹残片再次发烫,比之前更甚。
外面,一阵细碎的铃声随风飘来。
不是铜铃。
是脚环。
有人正沿着回廊走来,步伐轻缓,却不属于府中任何一名婢女。
我睁开眼,望向紧闭的房门。
门缝底下,一滴暗红液体缓缓渗入,在地面铺开成诡异的弧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