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年前,我们的繁华不输任何文明。”
“那些昔日强盛的国度早已烟消云散,唯有我华夏,纵使历经低谷,也终将重振雄风。”
“洋人再猖狂,终究是过客,迟早滚出这片土地!”
苏天汉话音落下,连雷洛都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。
他不曾读过多少书,过去也从未深思过这些事。可此时此刻,只觉得血脉贲张,胸口似有烈火燃烧。
“明白,汉哥,我记住了。”雷洛缓缓吐出一口气,神情肃然。
苏天汉轻拍他的肩:“该出手时就出手,只要我们不甘为奴,他们就不会让我们好过。”
“有机会,就得让他们尝尽苦头。”
“关志雄那种货色我不放在眼里,但姬达爵士这场审判,我一定亲临现场。”
说到此处,他唇角微扬,笑意却冷得刺骨。
即便此地是殖民统治之下,他也仍有手段让那些洋人付出代价。
如此场面,怎能缺席?
他倒要看看,一个挂着爵位的洋官,在法庭之上能撑多久。
光是想象那情景,便令人忍不住想笑。
三日后,法院门前。
各大报社记者蜂拥而至,像嗅到血腥的鹰犬般守候多时。
街头巷尾的市民也纷纷赶来围观,人山人海,喧声如潮。
这阵势连苏天汉都始料未及,急忙调派大批警员到场维持秩序。
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性,果然根深蒂固。
在众人翘首以盼中,姬达爵士终于现身。
尽管极不情愿,他仍被戴上手铐,由警员押解而来。
虽已保释,但出庭当日,嫌疑人身份不变。
更微妙的是,警方似乎有意为之,任由记者将他团团围住,堵在法院外寸步难行。
姬达并非愚人,脸色顿时阴沉如铁。
“请问爵士,面对今日庭审,您有何回应?”
“对于警方指控,您会认罪还是抗辩?”
“据我们所知,多名受害人家属今日到场,您对此作何感想?”
“……”
一个个问题如刀锋般刺来,他无从回避,颜面扫地。
事已至此,还能说什么?
背后宗主国或许会暗中庇护,可在明面上,无人敢替他发声。
这段取保期间,他早已动用各种渠道打探九龙警署内幕。
结果令他心寒——几乎所有罪证已被掌握。
更要命的是,那些曾因畏惧而沉默的人,在苏天汉的承诺下,几乎全部站出来指证他。
庭上对质,他毫无胜算。
败局已定。
法庭即便有意偏袒,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袒护。
他眼下唯一的指望,便是入狱之后,宗主国能出手干预,最好将他转移至本土服刑。
那样才有机会寻得脱身之机。
若留在香江,有苏天汉在,绝无可能翻身。
深知此点,面对围堵的记者,他选择沉默以对,一言不发。
另一边,押送他的警员见姬达爵士闭口不语,虽觉棘手,却也只能照章办事,不多言语,直接将其带入法庭。
记者们却不甘心。
没有猛料,报纸如何吸引读者?
脑筋一转,既然当事人不开口,那就只能靠自己发挥想象了。
时间推移,约莫三十分钟后,庭审开启。
姬达双手戴铐,静坐被告席。
苏天汉兑现前言,坐在观众席前排,神情冷淡,目光如刀,扫过全场。
姬达自然看见了他。
明知败局已定,未来处境必然艰难;
也清楚自己未必真会入监,但心头怒火仍难以压抑。
望着苏天汉那副胜利者姿态,心中愤恨翻涌不止。
而苏天汉,见到对方神情,唇角微微上扬,竟还点头示意。
神色张扬,毫不掩饰。
庭审过程毫无波折。
面对苏天汉一方提交的证据,姬达及其律师几乎未作抵抗,全程沉默。
不到一小时,审判结束。
判决下达:无期徒刑,名下所有产业冻结,资产全部没收,另处罚款五百万港币。
宣判完毕,苏天汉起身欲离。
姬达突然挣脱警员控制,冲到其面前。
“苏天汉,你不要嚣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