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如尘尘埃。

古一只需一句话，便可将他所有地位、资源、权限尽数收回。

正如现在，她仅凭一句宣告，便让所有人默然遵从，无人敢有异议。

在整个玛卡泰姬，古一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。

至于是否成为她的弟子，说实话，莫度男爵并不在意。

因为他早已在内心效忠于多玛姆。

对于这位至尊法师，他本就未曾有过真正的敬重。

可问题在于——他身负的使命该如何完成？

要知道，他留在玛卡泰姬的根本目的，正是为了执行多玛姆交付的任务。

然而，因苏天汉这个意外之人的出现，多年筹谋瞬间化为泡影，眼看即将达成的目标也被强行截断。

无奈至极。

一旦他成为苏天汉的门徒，便注定与玛卡泰姬彻底割裂。

无论从立场还是身份而言，他都不再可能插手玛卡泰姬的任何事务。

一切，都毁了。

当初多玛姆之所以愿意接纳他，归根结底，是看中了他“古一弟子”这一身份。

如今，这个身份已然被剥夺。

未来的多玛姆，还会在乎他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吗？

想到此处，莫度男爵眼中满是绝望。

紧接着，他望向那位所谓“未来师父”苏天汉时，目光中已尽是杀意。

全是，因为这个家伙。

若非苏天汉横空出世，他绝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。

昔日的所有布局，如今尽数崩塌，已是不争的事实。

他太了解古一了。

既然她已做出决断，那无论自己再如何争辩，也无法动摇其分毫。

从此之后，他将永远被排除在玛卡泰姬的核心之外。

图谋尽碎，前路茫茫。

这一切，皆拜苏天汉所赐。

怒火攻心之下，他已决意复仇。

至于真的去做苏天汉的徒弟？

去他的吧。

他早已投身于多玛姆的黑暗庇护之下，除却黑暗君主，他不信任何人，亦不侍奉任何人。

既然此地已无法立足，他自然打算恢复本来面目。

倘若实在无路可走，大不了直接返回黑暗维度。

此刻的莫度男爵，已然彻底放弃挣扎。

甚至，连对至尊法师古一的敬畏，也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