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郭图躬身施礼,凑到袁绍面前。“主公,臣有一事不解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沮公与从鄄城赶来,是碰巧遇到了田元皓,一起来见主公,还是先见了田元皓,然后正好主公召见,便一起来了?”
袁绍捏眉心的手停了一下,缓缓放下,然后睁开眼睛,看了郭图一眼。
郭图又道:“他们总担心韩遂、马腾反复,却不见刘备亦是反复之人。可是你看现在,刘备闻令而动,何尝犹豫?这并非是刘备改了性子,而是时势使然,知道天下大势在主公,不敢有反复之心。纵使马腾是武夫,难道韩遂还不如刘备明智?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还是说,他们对主公的恩德信心不足?”
袁绍想了起田丰那句“在德不在险”,不由得哼了一声,随即又叹了一口气。“公则,你也不用想那么多。依我看,他们还是担心显甫太年轻,不能服众,怕斗不过韩遂、马超。这些西凉人呢……”
袁绍咂了咂嘴,不想再说下去了。
他对凉州人的印象的确很差,也不敢相信韩遂、马腾,只是不战而胜的诱惑又太大,让他很难取舍。
郭图心知肚明。“西凉鄙夫,目光短浅,只是求一方栖身之地而已,哪有什么抱负可言。眼见天下归心,想用关中换一点官爵也就心满意足了。再行反复,只是自取灭亡之道,谅他们也不敢。主公如果担心显甫年少,不足以服人,何不调显雍西进?显雍宽厚,能服乌桓、鲜卑,想来也能与凉州人相处和睦。”
“显雍?”袁绍突然来了精神,觉得这个方案可行。“只是……”
郭图知道袁绍在担心什么,立刻说道:“主公,显雍绝非争功之人。辽东之战,便是明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