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脸有些红,眼神却坚定而清澈。“妾是处子之身,不懂房中之道,更不知如何侍候君侯。有她在侧,会好一些。”
袁熙恍然,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。
他向赵云、许褚学习了马步之后,的确用功甚勤,而且效果喜人。武艺没增长多少,房中却强得可怕,甚至楼云都不堪鞭挞,有些怕他。
“常山女子都是这么爽快,连房中事都可以说得如此坦荡?”袁熙在榻边坐下,由楼云侍候着宽衣解带,又踢去马靴,将双腿伸进热水中。
赵央蹲了下来,挽起袖子,就要为袁熙洗脚。
袁熙吓了一跳,连忙表示拒绝。他向来都是自己洗澡,连楼云要侍候他都被他拒绝了。
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已经过分了,洗脚不必人侍候,他又不是残废。
“君侯骑了一天马,脚闷在靴子中,如果不好好洗一洗,会导致溃烂。力从脚起,脚不好,身体自然也会受影响。请君侯容妾小试身手,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赵央一边说,一边蹲下身子,将袁熙的双脚放在热水中,轻轻抚弄。
袁熙舒服得吸了一口冷气。“你这是什么手法?”
赵央轻声笑道:“方才君侯只说妾是常山女子,不以赵女相称,妾甚是感激。赵女闻名天下,可不仅仅是以声色娱人,这按硗、推拿也是一绝。刚才那鹿离提及贯高、赵午行刺汉高祖,却不知道汉高祖最喜欢的就是赵女浴足。在赵国、常山、中山一带,丈夫归家,妻子为其浴足,既能解乏,也是增进闺房情趣的乐趣。小辈为长辈浴足,则是行孝。人老脚先老,经常浴足,可以得一宿安眠,最是养老秘术。”
袁熙一边由赵央按摩双脚,一边听赵央讲这些故事,大感新鲜。
他和甄宓成亲多年,可从来没听甄宓说过这些。
楼云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。
洗完脚,赵央用准备好的布巾擦干,自己也洗了起来。她一边搓脚,一边对袁熙说道:“方才妾听那鹿离大帅说,他想从征,君侯为何拒绝?”
袁熙躺在床上,打量着赵央的侧脸。“兵够用了,不必再多,徒耗粮秣。”
赵央能感受到袁熙的目光,脸色微红,却不避不让。“君侯有没有想过,随君侯出征,是鹿离想要的名,战利品则是鹿离渴望的利?”
袁熙微怔,随即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。
鹿离特地提出,可不只是表一下忠心。
除了要证明他在自己面前很重要之外,他还要实实在在的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