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知道是谁,不由得放声大笑,走了进去。
“华子鱼,你倒是有雅兴啊。这时候不陪着天子,却来这里赏花闲谈。”
郭图和华歆说得正开心,听到笑声,转头看来,见是钟繇,不禁相视一笑。郭图说道:“元常,你来得正好,子鱼有些不错的建议,你一起听听。”
钟繇走到跟前,与华歆、郭图拱手见礼。“子鱼的建议不用听也知道必是极佳的,只是不知与何相关?”
华歆抚须而笑。“眼下这个时节,还有什么事能与禅让大典相比?自然是与禅让有关。我闲来无事,与几个荆州来的大儒讨论礼学,说起了这禅让的仪礼,他们提出一些颇有新意的看法,我觉得可供参考,就来与郭君商议。元常,你来得正好,一起说道说道。”
不等钟繇回答,华歆又道:“天子已经听了,也觉得有些道理。”
钟繇会心一笑,转头看向郭图,郭图也抚须而笑,看起来很是得意。
袁氏代汉是大势所趋,所有人都知道无法避免,天子也不例外。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帝位,偏居辽东,显然也不甘心。所以,他最近在一直在禅让仪式的细节上大做文章,拖延时间。
礼是儒门根本,袁绍当然不能容忍不合礼的禅让仪式,天子也正是抓住这一点,多次否决了已经拟定的流程。这几年来,他别的事没什么进步,学问却着实不错,加上精通三礼的刘表等人协助,挑的毛病还真让人无法反驳,大典也因此一拖再拖。
但汝颍系根本不担心这些,反倒希望天子闹得更欢一些,让以沮授、田丰等人为首的冀州人出乖露丑,好让袁绍知道谁才是可以依靠的人。
论经学,汝颍系有着近乎绝对的优势,足以让冀州人自惭形秽。
不仅如此,他们还可以借此机会看汝颍、冀州以外的人的心思,看看谁是朋友,谁是敌人。
这不,华歆就主动来献计献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