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读研之后会好一点,起码能多学一点知识,而且我还没了解您的课题组研究什么方向,以及读研之后是不是就要从事研究方向,所以我也很纠结,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读研还是直接工作,我唯一知道的就是,我掌握的只是好像还远远不够......”
“你真的和你妈妈一模一样,”面对她的坦诚,曹万珉眼底的欣赏更重,“你妈妈也这样,她总觉得自己底子虚,越是学,越是觉得还有更多领域需要去掌握,她说法医是一项很痛苦又很有成就感的工作,她能从尸体身上感受到他们生前经历过的所有创伤,也会伤感活生生的人终有一天会经历残酷的死后变化,但是总要有人替没法开口的尸体将一切真相呈现出来,她永远觉得自己不够好,对自己经手的每个案子都几乎用最严苛的标准做到完美,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,如果她还在的话,以她的能力,坐我现在这个位置,绰绰有余。”
谈及斯人已逝,曹万珉终究还是忍不住用手背摸了摸眼角的泪珠。
言语带出了文可歆幻想的画面,如果她对面此时此刻坐着的是她的妈妈,她不敢想现在的她应该是个多么快乐幸福的小女孩。
幻想中的妈妈没有老,还是那个笑起来弯弯月牙眼的妈妈,还是那个虽然稍不顺心就会偷摸踢爸爸屁股的妈妈,可是如果她能坐在自己对面,笑着说,‘我的宝宝要和妈妈走上同一条路啦,真的太好啦。’
那就真的太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