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洛林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施易身上,给施易看到发毛。
本人不知道已经被一名刑警打上了‘准恋童癖’的表情,还一脸疑惑地问,“看我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她快来月经了,心情不好,”郭貌撞了一下洛林的肩膀,“开始吧,时间紧迫,任务分配,妇幼保健院的监控、邮箱i地址、小李手机信号,还有那个手机归我,其他的你们分,没问题吧?”
不等其他人说话,她扫了一眼屏幕还亮着的李乐事的电脑,“我就用那台电脑和我的笔记本。”
无人反对,开始工作。
周后的手机已经由物证和技术组那边检查过了,此时此刻装在物证袋里,安静地躺在办公室的桌上。
在郭貌来之前,他们已经把从手机中能获取的所有线索,都精简地写在了白板上,以便直观地进行分析。
“首先第一点,手机锁屏上的一串数字,”毛利拔开白板笔的笔盖,无从下手,只能盖了回去,用笔帽指着白板上的字,“有了之前第一次的经验,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时间和地点......”
郭貌头也没抬,一目十行地扫过李乐事收到的邮件,还能分神插话,“不是说手机的闹钟已经给了下一个时间点是明早九点吗?”
“是,”毛利补充,“后面不是发现不对了吗,上面这行六十六杠零零四九,看上去和时间完全没有关系,零四,说是日期也行,但这不应该是地址吗?”
面对着无法破解的难题,所有人都把希望投向了郭貌。
偏偏视线聚焦点的本人,正面对墙壁背对大家,也无法感受到背后焦灼的目光,只是一味地拿起一张纸,在上面写下这两串数字。
【66-0049】
【22-06-14-04】
他们有挫败感是正常的,因为他们试图用旧一套的解题思路带入新的题目中,但这次明显已经更换了题型。
唯独郭貌感受到兴奋。
说实话,如果这一轮对方还试图用同样的方式给她布置谜题,她会很失望的。
不过至少现在看来,她遇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对手。
“阿林你查一下高柳哲的过往,他的学习成绩,智商测试,还有曾经居住过的地址,有没有离开立州市的记录?”
收到吩咐,洛林应声,键盘和鼠标响动几下,有关高柳哲的人生经历就这样出现在电脑屏幕上。
“高柳哲,男,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日出生于立州市宝鹿区,父母离异,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,十岁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病逝,和父亲一起生活,父亲赌博酗酒同时干些小偷小摸的活,对孩子基本属于散养状态,所以高柳哲很小的时候就自己在街头跟着当地的混混团体混,偷盗诈骗,以及在入室盗窃的时候替人望风,被处理过多次,但都因为年纪小,简单处理就放了......”
郭貌转过头来,颇为疑惑,“哪里的档案这么详细?”
“法院的档案,”洛林邀功似的挑了挑眉,“这都是当时办案的检察官写的,可能是希望法官看在他过往的经历上尽量给予他轻判,我在法庭现场速记的档案里找到的,判决档案没有。”
“显然法官没有采信,顶多是念在犯罪事后年龄还小,给他判了顶格的无期,”施易没有办法隐藏自己对高柳哲的恶意,他也没打算藏,“过去经历悲惨不代表这个人值得被原谅,有的人从根上就是烂的。”
被锐利的仇恨冲击到了,毛利转过头,悄悄扯了一朝身边的姚皆宜的衣袖,一脸诧异地寻求解码,到底施易为什么和这个人有这么深的仇怨,认识这么多年,他从来没有见过施易这个模样。
虽说平日里施易也疾恶如仇,办起案子来雷厉风行爱憎分明,但作为组员,也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情绪上完全赤裸,一点也不加以掩饰的憎恨。
姚皆宜轻轻叹了口气,施易是高柳哲案受害者家属这件事,他也是从文思莫那里得知的。
只不过怎么说这也是施易自己的私事,如果施易不愿意说,那他也不能替他开口。
于是他只能拍拍毛利的肩膀,留下一句,“还是你自己去问他吧。”
这头郭貌继续请求高柳哲的智商检测报告。
“根据立州市东郊监狱的报告文档,他入狱的时候智商测试是126分,后面一直到06年,测出来是132,这是最顶点了,后面逐年下降,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