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了当年的事,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。
露易丝提议为“缘分”干杯,放下杯子,忽然开口:“玛丽说你会写歌?你认识那个写《手拉手》的神秘东方天才‘钟震宇’吗?他的《Love across sea》很好听。”
玛丽突然笑出声,往钟志远嘴里喂了块草莓,“妈妈,《Love across sea》就是他专门为我写的,你面前这位就是‘钟震宇’本尊。”她指着钟志远骄傲地说,脚在餐桌下轻轻勾着他的脚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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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罗的眼睛瞬间亮起来,抓起杯子跟钟志远碰了个响:“我就说那旋律里有股北京胡同的味道儿!”他学着北京腔转着儿话音。
露易丝的刀叉顿在餐盘上。
“Amazing! Absolutely amazing!”
她望着钟志远,不停地呢喃。
饭后,玛丽拉着钟志远爬上阁楼。
月光从老虎窗漏进来,照亮墙上贴满的海报——有迈克尔?杰克逊的巡演海报,也有“花儿女装”在纽约时装周的报道。
“这是我十五岁时的秘密基地,”玛丽指着个铁盒子,声音轻得像怕惊扰到了往事,“里面全是你寄来的明信片,我总跟同学说是笔友写的,不敢告诉他们是你。”
钟志远捏了捏她的脸蛋儿,伸手打开铁盒。
一张一张泛黄的明信片被整齐地叠着,他拿起最上面的那张,印着伊豆的风景,背面还有他写的字“亲爱的,我愿是伊豆的温泉,时时环绕着你”。
指尖摩挲着熟悉的字迹,他忍不住感慨:“算起来,从伊豆一别过了一年多了。每次见面都觉得时间过得好快,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多久。”
玛丽靠着阁楼的木柱,月光落在她的发梢,轻声说:“再久我也等啊,反正我们现在有家了。”
钟志远放下明信片,叹了口气,声音像被月光浸过,带着点沙哑:“其实,有事些总会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发生。你知道吗?年初一件事,差点让我们要等五年才能再相见,不像现在想见就能见。”
玛丽愣了一下,快步走近他,语气满是紧张:“怎么回事?出什么事了?”
钟志远沉默了半晌,才抬眼看向她,眼里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:“年初在国内,被人算计了。酒里被下了东西,后来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苦笑道,“告我强奸,被警察当场抓了现行,真要是坐了牢,得五年才能见吧?”
阁楼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玛丽的呼吸顿了半拍。
“为什么?”她紧张地抱住他。
“起因很复杂,”钟志远低头想了想,将得罪小人,游通天岩时被下药与蕾蕾、关美玲发生关系到被绑架下药警察捉奸都告诉玛丽。
“Oh,my God!”
玛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,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些。
“两个女孩中,有一个你认识,是花儿模特队的关美玲……”
玛丽点头,“记得,那个皮肤像白玉一样的姑娘。”
钟志远声音低了下来,“出事之后她就走了,到现在杳无音信。”
说到这儿他忽然住口,喉结动了动,“其实,她一直深爱着我,我却说‘兔子不吃窝边草’拒绝了她,这段时间我总想着她,”
他没再说下去,只是望着窗外的老橡树,“直到她离开了,我才明白原来我也爱她。”
月光恰好移过他的脸,能看见眼底的红血丝。
一阵风吹过,漫过两人之间的沉默。
玛丽忽然觉得阁楼里的风有点凉,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衫。她想开口说点什么,却发现喉咙发紧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,酸的涩的混在一起,连呼吸都带着点疼。
钟志远抬手想帮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,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,插进自己的头发里:“对不起,不该跟你说这些的。”
阁楼里的月光忽然变得刺眼,玛丽攥着领口退了半步。
她从小在教堂唱诗班长大,牧师总说“爱要专一,如晨光从不掺杂夜色”,可此刻钟志远眼底的愧疚与牵挂,分明藏着不止一个名字。
“关美玲……”她重复着这个名字,舌尖泛起苦味。
钟志远的沉默像块巨石压在阁楼中央。
玛丽又想起神父讲《哥林多前书》里的话:“爱是恒久忍耐,又有恩慈。”
可忍耐能容